“喂,张令曦,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喂!”
齐鹿鸣看着张令曦跑远,无趣地丢掉手里的剑,喃喃自语道:“刘显哪一点比我好了。”
张令曦虽然回了自己的屋里,可却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齐鹿鸣怎么突然有了官身?大伯父怎么会以死相谏?张家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送来任何消息?
她现在这样,跟聋了哑了没什么区别似的。
“小姐,姑爷回来了。”循礼顿了一下,道:“您不用等着姑爷用饭,老夫人那边传来话,说是姑爷太累,已收拾了间屋子让他歇下了。”
见张令曦不作声,循礼又喊了一声小姐;“姑爷回来了。”
“知道了,我去老夫人那里找他。”
“说是姑爷已经歇下了。”
“歇下了我就不能过去吗?”张令曦第一次冲循礼发了火。
张令曦果真到刘显床边守了一夜,天大亮了,刘显才醒。
张令曦正看着窗外,光打在她脸上,头发上,被暖暖的颜色包裹着她看起来娴静而美好。
可惜这样的美,不该在这个时候欣赏。
“令曦?你怎么在这儿?”刘显注意到她一脸憔悴,心疼地说道:“你该不会守着我一宿没睡吧?我怕我回来了你睡不着,才让老夫人别告诉你的。”
“我知道你的好意,是我自己心急。”话虽这么说,可是张令曦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掉,心里委屈地不行。
“令曦,对不起。”刘显突然就伸出胳膊抱住张令曦,吓得她一哆嗦,差点仰面倒下去。
刘显抱得她更紧了,脸贴着她哽咽地说道:“大伯父的事情太突然,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张令曦也抱紧刘显,啜泣道:“显哥哥,你会不会恨我?钟夫人会不会恨我?”
“这事又不是你做的,我怎么会怪你。”
“显哥哥,我想知道,大伯父究竟弹劾的是谁?”张令曦挣脱了刘显的怀抱,正襟危坐,严肃地问道。
“赵陌将军。”
“怎么会这样?”
张令曦万万没有想到,大伯父弹劾的竟然是血战沙场的大将军赵陌,赵老夫人的侄子!
“这事牵扯甚深,不是一两句可以说清楚的。皇上手里攥着赵将军通敌叛国的铁证,书信里还提及我叔父。”
“连叔父也被牵连其中?到底是什么,竟然想动刘赵两家的根基。”
刘显道,“这几天全力在营救,还没有详查此事。对了,你大伯父的灵柩已经送回保定府了。”
“那我能不能回张家看看?祖母她年纪大了,我怕她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张令曦小心翼翼地问道。“而且嘉柔那里,我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好,我让人安排车马。我不能陪你们去,你自己路上小心。”
“嗯。对了,齐鹿鸣说皇上赐他宝剑官身,可是真的?”
刘显有些意外,“他竟然跟你讲了?”
“说来话长,他找我炫耀了一番,我还当他是在说假话。”
“皇上微服出城遇袭,他护驾有功,因而得了个封赏。运气好罢了。”
“我可不信他单单是运气好,以他的个性,不去偷袭别人都够稀奇了,怎么可能去护驾。”
这话提醒了刘显。
“或许真的有人相助,怕只怕他被人利用。前些日子我让人留意他的动静,听说他跟一个叫陆离的商人走的很近。不过我想着只要他不来扰你,别的都不重要,就没过多地关注。”
张令曦激动地一拍手道:“这个陆离还真是有本事,他不仅跟我五哥交好,现在竟然连齐鹿鸣这个怪胎都降服得了。我还听说他娶了王家姐姐,想来倒也真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