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鹿鸣带来了一大批人,都是练家子,又岂是普通下人能阻止得了的。
齐鹿鸣因为张令曦的事,甚至还迁怒了张令浙和赵嘉柔,让人把她们二人囚禁了起来。
“你要是不说,我就当是你做的了。”
“都是我的错,不干小姐的事。”崔芳不知怎的闯了进来,跪倒在齐鹿鸣脚边,想托起他的脚。“求您放过我家小姐,她是无辜的。”
“无辜?”齐鹿鸣冷笑一声,抬起了脚,却对着晴姐儿吐了口口水。紧接着他让人绑起崔芳,道:“既然这事是你做的,那咱们得说道说道了。”
他就是来为张令曦报仇的。
张令曦这个傻子,身边养了个白眼狼都浑然不知。
然而这一切不能怪张令曦没有戒备之心,该怪的是那些下狠手的人。
绝对不能便宜了她们,张令曦所承受的,他要双倍加诸到晴姐儿身上!
下人们把五花大绑的崔芳丢到院子里,乱棍打了一顿。
见她还有力气挣扎,齐鹿鸣让人端来了一个大缸,将一个瓢扔到崔芳眼前,冷眼瞧着她道:“你若是想活命,先干了那一缸咸菜汤再说。”
来了个妄想抵罪的,齐鹿鸣怎么肯轻易放过她。不过到底不是正主,他的手段并没有多狠厉。
崔芳哆哆嗦嗦捡起瓢来,青柳极有眼力见儿地将那大缸费力推到崔芳面前,捏着鼻子打开了密封大缸的盖子,道:“请吧。”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崔芳险些呕了出来。也不知是阉了多少年的咸菜,闻着就齁地口鼻发干,何况缸里乌漆墨黑的汤汤水水里,还浮着白花花的蠕动的虫子。
见她不动,齐鹿鸣飞起一脚,将崔芳踢到了缸上,几个孔武有力的下人按着她的胳膊和肩膀,将她按了下去
屋里头的晴姐儿终于嚎哭了起来。
齐鹿鸣听了一笑,道:“走,咱们去看看正主。”
青柳端着一碗东西,紧跟在齐鹿鸣身后,努力摆出一副狰狞的脸,想要吓唬吓唬晴姐儿。
晴姐儿哪里还受得起惊吓,齐鹿鸣一进去,她就瘫软在地,求饶道:“你放过崔姑姑吧,放过我姨娘,放过我哥哥嫂子,一切都是我不该。”
齐鹿鸣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这次他没有亲自动手,而是给青柳使了个眼色。
青柳麻利地上前,掰开晴姐儿的嘴,将碗里的东西尽数灌了下去。
晴姐儿早已经没有了挣扎和反抗的**。
这味道她熟悉得很,不正是她让赵嘉柔端给张令曦的那碗符水吗?
真是报应!
杨敏颜给她的药,她只加了一点在张令曦的符水里。剩下的,全在崔姑姑手里头。
齐鹿鸣竟然从崔姑姑那里搜出了药,又全给她灌下了。
晴姐儿的眼泪尚未止住,便笑了出来。
斩草不除根,果然是祸患。
她心软了那么一下,没有听崔姑姑的话,果然害了大家。
这药虽然涩,灌进嘴里,唇齿间却还有些桂花的香气。正是这香气害她露出了马脚,晴姐儿一脸苦涩。
喝完药,初时没有任何感觉,等几天之后,小腹会慢慢坠涨疼痛
张令曦没有等到疼痛难当,就有二舅母出手解毒。而现在她,连大夫都请不来,只能在齐鹿鸣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地感受着疼痛。
疼虽难忍,却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喝了这药,便再没有生育的能力了。对一个未嫁的女子来说,这是何其残忍的事。
她再不可能嫁出去了,即便是嫁了人
齐鹿鸣的眼神就像是一条毒蛇,这里所有的人,都像是毒蛇一样盯着她。
汤药灌完了,齐鹿鸣这才满意地收手。
“你们好好盯着她。等她发作的时候,我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