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拿出方子来让我一验。”
方闻不知何时已经从袖子掏出个方子,这便递给官爷,方子底下还垫着几两银钱。
官爷一看乐了,也不细究他的方子了。
指着齐鹿鸣问道,“这位是?”
方闻道,“这是我的家中兄弟。”
官爷见齐鹿鸣眼神单纯,不像方闻那么油滑,点了点头。放他们走了。
“看见没,这就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刚才张口就说你是相府的,你以为人家会信?不止不信,还会觉得你猖狂。有你倒霉的。”
齐鹿鸣受教地点头。
两人迈步往莺莺燕燕的醉花楼走去。
第二天,张令曦还没睡醒,就被佩环摇醒了。
“出什么事了?”张令曦迷迷糊糊地说道。
佩环带着哭腔,道,“趋少爷跑了,方太太都要急疯了。不敢告诉老夫人,一个人在三房哭呢。大小姐她们来了一趟又匆匆走了。”
张令曦一下子就醒了。忣上鞋,拿帕子擦了擦脸。
齐霁她们又过来了,一个个都红着眼。
张令曦刚想开口劝几句,齐扬扯着嗓子哭起来。
“曦姐儿,我哥哥他杀人了,这可怎么办啊?”
张令曦又是一惊。
逃出去是小事,回来挨一顿教训就过去了,杀了人,那可就没得可救了。
“真的假的?他怎么会去杀人?”张令曦问道。
“这种事难道开得起玩笑?他昨夜偷着溜出去,结果招惹上是非了,跟人起了口角之后,把人捅死了!”
“那外祖母知道了没有?”
齐霁红着眼睛,嗓子有些哑,说道:“祖母还不知道,家里人都瞒着她呢。我父亲已经知道这事了,现在正在外面打探情况。”
齐鹿鸣被拘了起来,现在到底怎么个情况大家都还不太清楚。
“他是一个人出去的吗?身边有没有帮凶之类的?”
“恩。听巡夜的人说,出事的时候就他一个人,拿着把匕首,手上全是血迹。”
张令曦在屋里不安地走动了两步,问道:“他屋里不是门窗都封着,他怎么逃出来的?”
“还管他怎么跑出去的干什么,都杀了人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齐扬呜呜地哭着。
“谁都没料到他会溜出去,门上只封了一根木条,锁着一把锁。他将门踹松了,锁很好打开。就是没防着他这一出,守门的下人都松懈了。说是来了个丫鬟,借着三婶婶的名义,给他们送了茶喝。结果喝完一个个都睡得不省人事了。没人看着,他怎么折腾都由着他了。”齐霁解释道。
她们怕是早聚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来张令曦这里,也不问求个主意,只是姐妹们说一说这事,将情绪发泄出来。
张令曦却仔细琢磨起这事来。让齐扬带着去三房走了一遭,查看了齐鹿鸣屋里的门窗,沉默着回了自己屋里。
等到中午那会儿,又传来了消息,说是齐鹿鸣从牢里逃了。
这下子,想瞒老夫人也不行了。
张令曦气的心口直疼。
终究还是没看住他,让他杀了人做了恶了!
倒是不担心他的生死,张令浙说过,前世齐鹿鸣青云直上,手可遮天。
眼前这小小的“挫折”,还影响不了齐鹿鸣。
难道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齐鹿鸣彻头彻尾变成了坏蛋?
张令曦攥紧了拳头,害怕事情再没有回寰的余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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