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营首,手持望远,周遭领土逐一览尽,倏然瞳仁一缩,透过镜片,远方一面旗帜若隐若现,之间隔日军一道壁垒。王将领仔细察那旌旗,几番对比,确认是同胞部队,即刻下令麾下升起一帜,双横杠斜对中央,意在并肩共除中间之寇。
顷刻,回应自对面飘至,一方旗帜赫然映入眼帘,圆圈中大书一“K”,引人瞩目。三分余矣,中日军伍几近同步发起突击,敌队不过一团,受两侧夹击,四十载未过,已尽溃退,双股华夏之师聚首,沿此方式寻觅友军联接。
坂本金卫和小松本内心焦灼,此时战役,指挥及诸多部队皆失去联络,难以统筹,只得尽数调派预备役清扫每一阵地,逢华军必重兵围剿,遇日军亦速组织以图生存。
华夏军旅中,马壮山和陈冰寒亦是同法操练:“吾军仿佛早有所预,以奇特手段召集失散之兵,然后合力猛击我被困之人,使局势被动。”坂本金卫皱眉沉吟,下令疾行突进,以收复破碎部队。零散日军逐渐识华军联络之道,自诩聪明者效仿之,欲假冒华军以偷梁换柱。岂知简易旗帜暗藏机锋,必备三大铁律:旗需白,右上缺一隅,末缀惊叹。
是故,众多伪装小队因种种微瑕显露马脚,不仅未能瞒过,反招来华夏军队之围猎,无奈之下败走全灭。此精心设计使华夏效率远超日方,但有兵陷敌阵深,遭后援日军重重围困,最终血战捐躯。
双方智勇较量,分秒必争,半日已悄无声息流逝。“报,紧急情报!三万迂回奇袭齐齐哈尔之部队遭遇华大规模突袭,伤亡甚重,祈援。”正当坂本金卫忧心梅里河乡及大民镇局势时,一纸紧急军情递到手边。
“何事?后背受袭?华军是从何处冒出?”心弦一紧,坂本金卫思及一种可能性。“现今两军混乱难辨,亟需查明是否出自马壮山或陈冰寒之地,以定战略方针。”烦躁之下,坂本金卫下令核查,若援军源于二位,必下总攻之令,力争一举击败华夏军,否则盲目进攻只会付出巨大代价。
坂本金卫焦急等待答复,马壮山与陈冰寒处并未稍停,紧锣密鼓地策划下一步。马壮山和苏兵文在指挥部内紧议:解困包围之师,至晚戌时前务必全面撤离,以免被敌缠住。而陈冰寒处动作不断,力求保持步伐一致,一先一后,后者若被拖入,恐灭顶之灾。
陈冰寒与马壮山倾尽余力投放战场,以电闪雷鸣之势扫清近处日军,再聚零散部队共同进击,如雪球翻滚,愈滚愈烈,威不可挡。日方亦效仿如此,无暇觊觎两人所在,胜负只看谁能速攻快克。
大军像两柄刺刀渐次交错,伴随零散部队的融合,尖刀愈发锐利。然而日军加入速度较华夏缓慢,盖因其尚未领略华夏之前的准备,使众多日军小分队陷入被动,损失惨重。然其指挥仍未洞悉此况,仍茫然四顾,寻觅战场踪迹。
申时过半,双方大军终于正面交锋,无声厮杀。一声吼叫,波及全场,分散队伍闻声奔来,误闯敌营,则必丧命。不少日军小队便是因此落网,只怪其未能效仿华军建立联络法,事先预备之不足。
两方大战,先前乱战化作直面拼杀,短兵相接,无需重器,唯有勇气决胜负。看似双军皆勇往直前,毫不畏死,故而战场气氛尤为炽热激烈。
战至戊时,两军皆耗力殆尽,才暂时停歇,血腥之气蔓延整片战场,气息间夹杂腥红。也许来自友军,或许来自敌人。今日战局不分胜负,双方均损失惨痛,枪支断裂数不尽,刀兵残缺无法计数,宛如两架不觉疲惫的战争机器,只知道杀戮。直至战斗陡然中止,松懈下来的战士竟因筋疲力竭轰然倒地,再无醒来之时。
"甚佳,惠子姑娘之高义,鄙人敬佩有加。昔年诸葛孔明以锦绣赐司马仲达,今日我们便赠魏晨东一朵真正的奇葩,看他能否享用得起。古人云,‘花下醉眠,魂游亦浪漫’,既然魏晨东惯会浪漫,就让他做一个浪漫至极的鬼魂吧,呵……”此刻,南次郎确信这个策略定可一试。
闻言,川岛春子眉黛轻蹙,忧虑地开口:“将军阁下,若魏晨东拒不迎战,反以同类手段回击我们该如何是好?那时,您是否应战?”
“呃……”南次郎一时怔住,沉浸在欢愉中忽略了这关键问题,“这个,不可,各位也知晓,虽然鄙人历来推崇东瀛武道,然岁数不饶人,难以胜任矣。为国家捐躯乃小事,辱我大日本皇军威名,则实为大忌。”
南造云子心中冷笑一声,知道主将不过是找借口,故她从容回应:“将军大人尽可放心,既是我出此策略,便早已预见中国人的反击。若敢前来,我自有一百法门令其赔了夫人又折兵。”
“哎呀,如此甚好,还须云子姑娘操心此事。”南次郎闻言,心头一块石头方才落地。
川岛春子面色微变,却没再发言。
“春子,此密事仅有吾等知晓,从今往后,包括你在内,皆不得擅自离开指挥所,行事时,务必有人同行,哪怕上茅厕。”南造云子冷峻地下令。
“嗨。”川岛春子与旁人郑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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