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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后,江晏州反倒受不了这份带着欲wang的折磨,他猛地站起身,偏过身吐了口滚烫气息,带着浓浓的不甘,低喘着说:“你又骗了我。”
季景澜蹙着眉,轻轻地甩了甩手,语调依然保持着冷静从容:“咱俩相见就是灾难,我骗你的还少吗?你每次都不长记性,若是因为胭脂蛊你来找我算账,还说的过去,如果只是为了男女间那点破事,你真的不该来,因为我对你无情、无爱,无yu,我不想看到你,更不想招惹你,做人至少都明白点事理,你该知道,最开始,是你和我蛮横撒野在先。我现在只想与你相安无事,你别再折腾我,让我们都多活两年。”
江晏州浑身发僵,硬生生的逼着自己辩驳:“最开始在哪?我一向说不过你,也不想和你掰扯这些。我只知道,你呆在皇宫我难受!季景澜,你以前一次次的跟我发骚,骗了我一次又一次,你让我怎么办?你和秦。。。。。。。”江晏州低声沉喝着,刚想提秦胤,一瞥眼,恍惚间看到季景澜用手抚上了心窝,他心里就是一颤,眼神窒了一下,下意识地放软了语气:“我不折腾你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机械地重复着:“我不折腾你了,行吗?”
季景澜点点头,缓缓放下手。
江晏州换了个方式,想再次取得她认同:“你想怎么离开,我帮你。”
“说了不用你。”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才行。。。。。。。
江晏州猛地扶住了她的脖子,不容抗拒地撬开她的贝齿,湿滑的舌头终于勾缠一处他搂着她细腰的手恨不得将她整个揉进身体里,唇上却分外温柔,透出几分生涩,几分小心翼翼的呵护。。。。。。。
季景澜鼻端弥漫着强烈的男性气息,带着一股子滚烫的男性荷尔蒙。她被他紧紧的围拢着,感受到他像一只被围困的野兽,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出逃无门。。。。。。
这一次,季景澜感受不到他的危险,因为她看出了他的伤悲,看出了他对她的胆怯。她心情异常复杂。。。。。。而她从秦胤那学到,男女一旦沾染了xing欲,挣扎只会刺激对方更疯狂,更想占有,不动不表示才是最好的拒绝。。。。。。
“我难受的厉害。”江晏州身体有些颤栗,压抑的喘息着,也不说哪里难受,他抵着她的唇又吸了一口,声音微颤道:“我告诉你季景澜,你至少要给我个念想,你这样的决绝只会逼疯我。”
季景澜认真想了下,她今天若是不让他配合,不给他指条路,他是没完没了的,不会轻易走,那就给彼此一个缓冲的台阶吧。
“你最好的配合,就目前情况来说应该是把南疆管理好,为何我用了管理而非治理?因为人不是畜生,不能一味的龇牙咧嘴,蛮横血腥,应当恩威并重,赏罚分明,以法为据,以德服人。应当让跟随你的人们过上好日子,不分种族,不分贵贱,团结一致,众志成城。你若是能把南疆建的铜墙铁壁,密不透风,不至于秦胤明日派兵围剿,后日那里便成了一盘散沙,不堪一击。至少能与之对抗,令其忌惮,当然最下策是用兵,最上策是用计,如果你能做到既能与大宇抗衡,又能和它和平共处,那你就厉害了,我必会佩服你五体投地。”
江晏州认真听着,点点头:“阿鱼,你不必用激将法,只要你说一句,江晏州,我一定会去南疆找你,我便照着你说的去做,义无反顾。”他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你敢说吗?”
“我不敢!”季景澜眯起眼来,强硬道:“我只会说,江晏州,去把南疆给我建好,配合我!”
两人目光直直对视着,气势上谁也不让谁,忽然,江晏州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吗?老子就喜欢你这样。”
喜欢是吧,季景澜撇开脸,继续命令:“去把簪子给我捡回来,”
江晏州凝视了她片刻,很顺从的去了。
季景澜加把劲劝道:“我知道你耳鼻十分灵敏,常人难及,那想必你一定也嗅到了危险气息,作为战场大将,你该清楚利弊得失。既然看过我了,那就赶紧走吧。”季景澜低声又接一句:“我这伤至少要医治、修养半年。这段时间我哪都不去,专门调理身体。”
江晏州寻觅到角落处,月亮照不透假山里面,他眼睛远不如正常时的二三,完全凭着记忆,模模糊糊的终于找到了那支簪子,他弯腰捡起来,痛的一身汗,他咬着牙大步回到她身边,冷声问道:“后悔吗?”
季景澜知道他什么意思,毫不犹豫地回:“从不,无论什么事,做过就是做过,哪来的后悔?”
江晏州紧绷着脸,片刻后接着问:“被我要了第一次,你一个劲儿的对我喊疼,也不后悔当初的莽撞?”
“不。”季景澜心心中冷哼道,到底谁莽撞?你这个蠢货。
江晏州心里好受一些,他没有问她恨不恨他?以前她曾说过恨他,可他觉得她是不恨,她恨的只会是她自己能力不足。
既然答应她了,他也不想叽叽歪歪,让她生厌。斩钉截铁地说:“阿鱼,我去南疆,你好好养病。”
季景澜心下顿时松了口气,却在这时,江晏州微微扒开她的衣领,吻了下去。
季景澜只觉一痛,漆黑眼珠霎时冷厉!一只手就要挥过去,被江晏州握住,他说:“再让你疼一次,为我最后疼一次。”
季景澜眉头紧皱,如果这个时候撂狠话或是再给他一巴掌还有什么用?无非是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她不想节外生枝,生生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