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啄了一下她满是怨念的眼睛,虽心疼她累了,
毕竟刚才那些于他而言只是开胃小菜。
裴惊白把人翻了个面,亲了亲着她汗涔涔的蝴蝶骨,一手擒住她的双腕桎梏在头顶不给人挣扎的机会,一手按揉着她酸软的腰肢替她解乏,用他低磁的声音半夸半哄
似是知道小姑娘喜欢听好话,他便无所不用其极地把这手段用在了这里。
青稚哪里禁得住男人那般好声好气地诱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顿时都极不争气地生不出一丝反抗的硬气来,
小姑娘扭扭捏捏着配合的样子让诡计得逞的大灰狼心里软乎乎的,不由笑叹:“呦呦好乖。”
此时的青稚还不知自己的一时心软会让自己落入怎样的境地。
侥幸活了下来的青稚拼命地呼吸,心脏剧烈跳动。
这种奇怪的感觉令人说不清道不明,最后她竟是惶恐地蜷缩着捂脸啜泣起来。
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的裴惊白愣了愣,紧张地把还在颤抖着的人抱在怀里
青稚靠着他的胸膛摇头。
“那是脚伤还没好?”裴惊白一头雾水地猜。
然后还真的担心她才痊愈的伤处又被他折腾坏了,赶紧把她的脚捞起来瞧。
青稚挣了挣,嗓子像含着棉花,抽泣着呜咽开口:“不、不是、我不知道”
“那到底是”裴惊白的话说了一半,突然想到方才她倒下前的反应,凝着眉忽而就松开了。
他按了下她还有些痉挛的小肚子,轻笑两声。
就着她的姿势,爱怜地把白里透红的粉团子整个抱起来放在腿上,亲着她的头顶,手顺着她细腻的腰身来到她线条优美的背,温声安抚:“别怕别怕,伦敦之事得了趣很正常。”
后知后觉的青稚将头藏得更深,半是崩溃半是羞耻地大哭:“别说了!”
“好好好,不说了。”
姑娘家怕羞,裴惊白便笑着遂了她的意闭上嘴。
他本就是奔着讨好她来的,如果再把人吓得日后真对此事生了怯,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只抱着她,手上也只是单纯地顺着她的头发抚慰她,任由泪水沾湿他的胸膛,润浸他刚被挠出来的血痕。
只是他越哄,青稚反而越矫情委屈。
他的体贴对她来说仿佛一种美味的毒药。
她深觉自己在极致的愉悦过后又坠入到了巨大的失落里,开始陷入自我怀疑。
他这样温柔真的是出于本心吗,还是他只是把它当做一场尽在掌控的缠绵游戏,肆意挑逗她的感官和情绪,以此为乐。
各种复杂的疑惑像捆杂乱的毛线,理不清楚。
想不通便不想,实在乏力的她干脆放任自己像那些患得患失的小妾一样道:“世子可以多抱奴婢一会吗?”
她纤细的玉臂勾着裴惊白的脖子,眼波潋滟地凝着他,眼睫还挂了两滴欲掉不掉的泪珠,不用刻意表现就已经是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企图向他多求一点疼惜。
不管他是真情或假意,还是自己大起大落的心绪在作祟,她都不想再深究了,她只知道自己此刻很想待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不去想这个男人是什么心思,也暂时忘却身上所有的重任,只管安心地躲在这双臂膀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