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在奥利维亚家的这一个下午,几乎就组成了他最神奇不可思议的经历。
他进门还没多久,一个头发凌乱、身穿连帽衫的男人就一身伤地大步走了进来,钢铁手臂往桌子上一锤,拿起桌子上的水就喝:“你绝对想不到我今天在大街上遇到了谁——”
满脸尘土烟尘的巴恩斯还没来得及把水灌下去,就和坐在沙发上托尼对上了眼睛。
他一时间僵住,拿着杯子的手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半晌,道:“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然后,把他的小帽子戴上,退出去了。
托尼看看坐在椅子上的奥利维亚,又看看坐在另一边的彼得,问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有点像冬日战士吗?”
奥利维亚做出全然茫然的神情:“哦!你说小巴吗?他只是个脾气有点爆的残疾人而已啊,再说了,冬日战士那种级别的恶魔怎么可能就这么走进我家里连门都不敲呢?那真是太可怕了不是吗?”
说着,指了指厨房的位置:“冰箱里有给你新买的李子。”
巴恩斯摸摸鼻子,转头去厨房里找李子吃。
托尼盯着他可疑的背影看了良久,自我安慰:“也对,冬日战士那种人怎么可能这么温顺来吃李子。”
以防万一,他还是让星期五扫描了一下那个家伙的照片,然而只查到他是一个家底清白、不幸失去手臂的可怜年轻人而已。
托尼总觉得自己最近太过紧张,压力有点大。
然而,对奥利维亚的思想教育还没来得及开始,大门忽然被人踹开,一个没有头的男人抱着自己的脑袋冲了进来,红色的制服上沾满了血浆,胳膊肘下夹了两把剑,显然极度痛苦地样子,在屋子里乱撞着:“奥利维亚,我的脑袋又掉了,能不能让你家机器人给我缝一下?”
托尼:“??!!!”
他有点坐不住了,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震惊地说:“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他抱着自己的脑袋乱跑吗?”
奥利维亚也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很快恢复镇定:“不不不用怕,他只是一个cosplay爱好者罢了……”
抱着脑袋的人嘶吼:“那你在逗我吗?我现在脑袋掉了,你还在和别人解释我是谁吗?”
奥利维亚显然也有点慌:“可、可是贾维斯今天下午自动关机了,可能没法启动了。”说着一把抓过手机,着急地说:“你要不要紧啊?要不我给你联系医生吧?”
抱着脑袋的家伙显然不信任什么医生:“你认得的医生?哪个医生?”
奥利维亚结巴了一下:“莱……莱克特医生?”
抱着脑袋的家伙显然被气得不轻,猛地把头戴在自己脖子上,愤怒地说:“你确定吗?把我交给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把我当存粮留着慢慢吃?”
奥利维亚显然对这种不尊重她朋友的言辞感到愤怒:“谁要吃你啊,你浑身上下都是癌细胞好吗?而且汉尼拔说了,你的灵魂是恶臭的!”
顶着断头到处晃的家伙气得双手叉腰:“哦,你现在又开始攻击我的癌细胞了?我的癌细胞吃你家大米了?你还说我的灵魂是恶臭的,那你的灵魂是什么味儿的?腐臭吗坏人小姐?”
奥利维亚:“我的也是恶臭……”
只有托尼一个人彻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站在原地,大吼一声:“没有人给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顶着脑袋的红色制服兄弟猛地一转身对着托尼,脑袋也就随之滚落到地上,摔到地上的头依旧不依不饶地废话着:“难道你没长眼睛吗?我的脑袋掉了,富翁先生!”
站在旁边的彼得焦急地团团转了两秒之后,试着帮忙:“那个……这位先生,我没有针线,蛛丝行不行?”
没脑袋的家伙立刻从地上一把捡起自己的脑袋,往脖子上戴了一下,说道:“管它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先糊上来再说,我可不能一直这么抱着脑袋乱跑。不过你最好谨慎一点,不要黏歪了,不然我脑袋歪了会很吓人,这样姑娘就不喜欢我了……”
在脖子上封上了蛛丝之后,彼得小心翼翼地问:“这样行了么?”
好不容易固定了脑袋的家伙显然很激动,立刻走上去握住了彼得的手:“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兄弟了。我是威尔逊,韦德威尔逊。”
他还没来得及握手几下,忽然发现不对,继续正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有点歪,还得砍下来再来一次,你们不介意我——”
奥利维亚抓狂地大吼:“你没看我现在有客人吗?要砍出去砍,别溅到我家地毯上!”
然后,捂着脑袋找不到方向的韦德就这么被奥利维亚无情地踢出了家门。
站在一边的托尼正了正自己的西装,严肃地看向奥利维亚:“佩尔斯小姐,无论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都欠我一个解释。我会等到你愿意和我说为止。”
奥利维亚头疼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她从来没想过失去了贾维斯的生活会乱成这样。
她无奈地抬起头,真诚地看着托尼:“斯塔克先生,今天您对我的教导实在是令我刻骨铭心,我会谨记您的教诲的。至于今天的事,我一定选机会给您解释,只是现在天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