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见了面,互相给了对方一拳。马卫文笑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去接你?”马卫风笑道:“知道马厅长忙着呢,不敢惊动。”马卫文要请马卫风出去吃饭,马卫风却说:“现在你好歹在长南有了落脚的地方,去外面干什么?就去你家了。再说,我那侄女儿还从没有见过面呢!得去见见!”马卫文笑道:“别说得这么好听,知道你为什么来的。行,还算你有良心,知道先去我家,那就走吧!”
兄弟两上了车,马卫文看时间还早,对马卫风说道:“要不,和我一起去学校,先接我丫头去?”马卫风懒懒的笑:“随你。反正我没什么事!”马卫文打了电话给古玉凤,让她不要去接孩子了。在家安排几个菜,有客人。
到了长南一中,离放学大约还有十几分钟。兄弟两人下了车,在外面等着。一大群来接孩子的家长中突然站两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人,还真是打眼,引来众人行注目礼。长南一中本来就是政府子弟学校,很多家长都是认得的,于是,就有人互相窃窃私语。这两兄弟,一个本来就镇得住场子,一个根本不管别人干什么,倒都若无其事。
不一会儿,校门开了,家长们涌进校门,站在教学楼前的操场等候。马家两兄弟懒得挤,就站在校门口等着。放学铃响了。一阵喧闹声,孩子们涌出了教室。
马卫文远远就看见马苏言低着头,斜背着书包走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叫她,就见后面冲过来一个女生,足足比马苏言高了一个头,手搭着马苏言的肩膀,用力往后一掰。马苏言被那个女生一甩,差点摔倒。马卫文顿时变了脸,急步走了过去。马卫风紧跟着过去了。
还没走到呢,就看见一个打扮得很洋气的女人,站在那个高个女孩旁边,对马苏言叫着什么。涂得通红的指甲就差指到马苏言的脸上去了。马苏言低着头,不做声。旁边围着观看的人群。
李庆梅正骂得痛快呢,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捏住了她那涂得通红的手,李庆梅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尖叫起来。抬起头一看,就见一个英挺的男人铁青着脸看着自己。马苏言一抬头,看见那个人,马上倚了上去,叫了声:“卫文哥哥!”马卫文蹲下身子,抬起马苏言的脸,看了看,还好,没有痕迹。
李庆梅被捏得痛死了,气得要命。她何尝吃过这样的亏。立马骂道:“哪里来的杂种,敢打我,我叫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说着,开始撒泼,用脚去踢马卫文,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马苏言:“小野种!小杂种!还敢叫人来!”
马卫文抱起马苏言,闪身让开。李庆梅冲上去,就要扭住马卫文,突然,“啪”的一声响,一个大耳光闪过来,李庆梅被打得转身倒在了地上。马卫风笑嘻嘻的说道:“我弟弟是个警察,不能打女人。我就是个流氓,看见欠调教的,不管男女,都会打!”
杜妮吓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掏出手机就打电话,同时指着两个人说:“你们有本事的,就别走,你们等着。”话音刚落,一个男人跑了过来,扶起李庆梅,质问道:“你们是哪来的,竟然敢打杜书记的夫人!”但是对方人高马大,而且还有两个,也不敢冲上来。
旁边早有老师看到事情不好,找校长去了。
马卫文冷哼了一声,说道:“原来是杜书记的夫人,难怪这么大的气场。我们还要回家去吃饭,你叫杜桂华来找我!”说着,向校外走去。
那个男人是杜书记的司机,眼见那个男人语气不善,心里发毛。但如果让他们走了,杜书记那里可不好交待。想着,这么年轻,估计就是官儿,也大不到哪里去了,可能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吧!走到马卫文面前,拦住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等杜书记来了再走!”
马卫文刚要动手,就听到一阵刺耳的警报声,上十个警察冲了过来。那个男人一看,顿时有了胆子,指着马卫文说道:“就是这两个人,快抓起来!”
长南中学的校长听到老师报的信,一个头有两个大。都是一帮祖宗,谁都得罪不起。但杜书记是长南市的副书记,夫人居然在学校被打,这可怎么交差。可跑到操场上一看,头更加痛了,这可怎么办?居然惹到了这位爷!
杜桂华听到自己的夫人被人家打了,气都不打一处来。他的这位夫人是二婚,长得很娇饶。当年,杜桂华是费了很多心血才娶进门的,那看得是眼珠子一样。为了她,死活打发了原配。到现在,快30岁的儿子还不搭理自己。一个电话打到市局,一通狠骂。自己连忙坐车赶过来。
马卫文看到警车过来,反到不急了。马苏言怕啊!搂着马卫文的脖子,发抖,急得要哭了。马卫文急忙轻拍着她,哄道:“不怕,丫头,他们是我的手下!”
云里派出所的所长被蒋局长打电话骂一通,带着所里的人就赶了过来。他妈的,害老子挨一顿骂,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看见人,就吼了一句:“站住,打了人还想跑,没王法了!”
马卫文烦了,冷冷的说道:“你再敢吼一句试试看!叫蒋冬至过来见我!”
那位所长一看,坏了。本来他这个级别是无法认识马卫文的。但是谁叫这位马副厅长最近在长南故事不断呢!本系统的,关注自然多了。马卫文那长相,要让人认不出也难。好在他也是个聪明的,立马敬了一个礼,说道:“马厅长,我们接到报警过来的。蒋局马上就过来了。”
他一敬礼,看热闹的人悄悄往后退了。那杜夫人和杜小姐加上司机,呆了。校长松了一口气,杠上了好呀,就没自己什么事了。想着,还是走上来,说道:“要不,大家先到我办公室坐一坐!”
马卫风笑着上前来,说道:“人呢,是我打的。跟我家老四没关系。你是学校领导吧?听好罗!我叫马卫风,是马家老二。有事让人找我啊!坐呢,就不敢了。我的宝贝侄女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证,你说这学校还能坐不?”停了停,又回头对众人阴笑着说了一句:“我老马家的闺女,是杂种。这件事我还第一次听说。赶明儿,我得去问问我爷爷,都是从他老人家那里传下来的不是?”说着两兄弟抱着人,扬长而去。这次,没人敢拦着了。
两兄弟上了车,马卫风看小姑娘抱着马卫文不松手,说道:“钥匙给我,我来开,你指路!”马卫文丢了钥匙给他,自己抱着马苏言坐到后排。
马苏言今天吓得不轻,坐在马卫文腿上,好半天才敢抬起头。马卫文看着马苏言,又心疼,又生气。这丫头怎么老鼠一样的胆呢!被人欺负成这样还不敢反抗。在家里就娇得不行!得好好扭过来。不过今天吓成这样了,以后再说吧!想着,放松了脸部表情,指着在开车的马卫风说道:“丫头,在前面开车的是我的哥哥,你该叫……”想了想,还是按自己这叫吧,接着道:“你该叫二哥!”马卫风笑了:“不行,人是你养着的,该随着你,叫二伯!我喜欢做大的!现如今,我还没有做过伯伯呢!”马卫文笑道:“这辈份乱的!”
马卫风说:“那是你的事。叫你什么我不管,就要叫我二伯。宝贝儿,叫声二伯,给你买东西。整个长南,随你挑!”马卫文笑道:“她在家的时候,叫你爸是随我叫二伯的。”马卫风无语了,马苏言甜甜的叫了声“二哥”。马卫风才高兴了,笑道:“叫得真甜,二哥喜欢。说吧,要什么?”马苏言不做声,马卫风不高兴了:“我说老四,你这宝贝儿也太胆小点吧!你可得纵着她点!可怜兮兮的!”马卫文说道:“可不是?我真不知道还要怎么惯着才行!”
杜书记和蒋局长赶到学校的时候,马卫文兄弟已经走了。他俩听了事情的原委,都惊住了。按说,小孩子吵架,事儿不大。问题是,杜夫人骂的那些话。要不然,马卫风也不会动手。蒋局长对杜书记说道:“那马二少既然是当众承认是自己的侄女,不就等于马厅长自己承认了吗?嫂子那些杂种的什么,不是当众揭人短吗?如果马小姐是杂种,那她爹、她爷爷、她大爷爷……。”杜书记怒道:“我还不知道吗?用你来说!”蒋冬至怕了:“关键是马小姐那大爷爷可是首长!马厅长可以公然带着姑娘在身边,还青天白日的到学校来接人,马二少可以公然承认侄女,还能为这事问着爷爷,这肯定是首长认可的,杜书记,这事可有点大!”
李庆梅吓呆了,说道:“那首长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和我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吧!”
杜桂华可恨死这个女人了,骂道:“你是猪呀!他是不会跟你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可是,他会收拾你的老公!你想想,要是妮妮被人骂杂种,我会怎样?没听马二少说吗?要问问他爷爷!我说你怎么这么嘴欠呢,小孩子吵架,你夹在中间干什么?活该你挨大耳光子。你还要当着他们两兄弟的面骂!我被你害死了。”
李庆梅自从嫁给杜桂华,第一次被他这样说重话,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气又羞,怒道:“我骂了又怎么着了吧!本来就是个私生女,就是野种,自己做得出,还怕别人说!”杜桂华抡起胳膊,狠狠的打了过去,骂道:“败家娘们,我这正想着办法呢,你还骂。被人学过去,你还要不要活!上次你弟的事还是人家马厅长抬手,你他妈的,本来是挺好关系,被你这么一骂,就绷了。人家想搭都搭不上呢!你还在这里给我欠揍。老子打死你!”
蒋冬至连忙拦住,说道:“杜书记,赶紧想办法是真的!”李庆梅也不敢再说了。
古玉凤看了几次时间,怎么还没见人回家呀!好容易才听到车响。迎了出去。就看见一个陌生男人从驾驶室走了出来,仔细一看,古玉凤明白了,这人应该是马厅长的兄弟。果然,这男人下车后拉开后门,马卫文抱着马苏言走了下来。
进了屋,古玉凤发现不对劲。问道:“马厅长,言言怎么了?”马卫风笑道:“这是古老师吧!老四家的宝贝今儿被人欺负了,这不正生气吗!”古玉凤不知道马卫风是第几个哥哥,问马苏言:“言言,是谁欺负你了?这位是…。?”马苏言坐在沙发上,轻轻说道:“这是二哥。杜妮今天骂我,她妈妈也骂我,被二哥打了一巴掌。卫文哥哥生气了。”
古玉凤张开嘴看了看马卫风,这公子哥居然打女人!马卫风无所谓的摊摊手,问道:“请问古老师,我们有饭吃了吗?”古玉凤回过神来,安排人吃饭。
吃过饭,古玉凤问马苏言:“言言,你告诉玉姨,那杜妮为什么骂你呀?”马苏言说:“我不知道!”古玉凤又问:“那她骂你什么呀!”马苏言说:“骂我小野种,小杂种!”古玉凤心说,难怪会挨打。古玉凤想了想,又问:“你今天做了什么事了,告诉玉姨!”
马卫风不乐意了,说道:“老四呀!我说你家宝贝儿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原来请了这么个老师。有什么原因可问的呀!看不顺眼,就揍她。有本事,让我们家服软呀!我说言言呀,听你二哥的。大着胆子,有什么事,二哥替你担着。别一天到晚怯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