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徐白回家,萧珠在楼下玩踢毽子。
萧令烜要出门,穿着一件黑色羊绒风氅,脖子上围着徐白买的灰色围巾。
“……你不是嫌弃寒酸?”萧珠问他。
萧令烜:“寒酸的是东西,又不是我这个人。”
什么东西穿在他身上,都显贵气。
萧珠对她阿爸的臭屁,叹为观止。
她懒得理他,继续踢毽子,消消食。
萧珠玩累了,上楼睡觉。她睡得有点早,翌日天不亮就醒了。
特别饿,她穿着睡衣,裹了一件小袄,下楼叫女佣热牛奶给她喝。
正好萧令烜回来。
一身烟酒气,围巾搭在臂弯,不见他半分疲态。
“你喝牛奶吗?”萧珠难得孝心发作,问他。
萧令烜:“不喝。你喝,长长脑子。”
萧珠:“……”
两人说话的时候,石铖把一个文件袋带给萧令烜。
萧令烜拿在手里,封口被他随意扯开了,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他懒得弯腰,指挥萧珠:“捡给我。”
萧珠拿了起来。
是一张地契。
萧珠已经认识了很多字,快速扫一眼:“雨花巷……地契……”
萧令烜已经劈手夺走了。
“什么东西?”她问,“你又买房子了吗?”
“嗯。”
买个房子,对萧令烜而言,还不如买个白菜费劲。
萧珠没放在心上,只当他又有了新欢,要找地方安置她。
她见怪不怪了。
但小孩子藏不住事。
萧珠转而就告诉了徐白,她阿爸又有了新的女人。
“这次是谁呢?”她还跟徐白讨论。
徐白打岔:“快要上课了,别聊这个。”
她送的围巾,似乎也没起到缓和关系的目的,徐白正怕自己和萧珠肆无忌惮谈论他私事,惹得他更加不快。
萧珠却还是很想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