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安当真是为了那些美好寓意的习俗,还是为了迎合他的心思?这点姬清有些拿捏不准。
姬清久久的凝望着床上的苏安,忽地胳膊抬起,向后用力一挥!登时离床最近的那两盏烛塔尽数熄灭,屋内光线黯淡了下去。
靠近屏风的两盏烛塔上龙凤烛,火苗正愉快的跳跃着。昏黄的光亮映到床上时,朦胧而暧昧。
这种程度恰好完美的折中,想来苏安该是不至于不自在的。
姬清将鞋袜与苏安的并排贴近而放,上床躺在苏安的外侧,伸出手臂垫在她的颈下。
“困吗?”他轻佻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暗示。
苏安的脸往下垂了垂,半截下巴缩进被窝里,而后乖巧的摇摇头,“不困。”
她既今日起是他的妻了,那就要拼命做好这个妻。何况身边躺着的,是她心属之人,与他做什么,都是她心甘情愿,且甘之如饴的。
姬清揽着苏安的胳膊收紧了些,将她更紧密的揽在怀里,与她贴着鼻尖儿说悄悄话:“那我们玩儿个游戏。”
“游戏?”苏安早已做好了尽妻子义务的准备,却不想姬清会提这个。
姬清的额头往苏安额头上贴了贴,说话时嘴时不时的碰一下苏安的唇瓣:“嗯,我亲你一下,你就得回亲我一下,但次次不可重复位置。若亲错了,或是停顿超过三息,便算败阵了。”
听着这游戏的规则,苏安懵了。迟钝了一会儿,她鬼使深差的问道:“那败阵怎么说?”
“败阵自然要受惩罚,就罚被对方脱一件衣裳。”姬清很公平的回答。
可苏安蹙了蹙眉头,隐约觉得这个处罚不怎么公平,好似不管怎么都是她吃亏……
罢了,她以后就是他的了,什么吃亏不吃亏的。小俩口,吃亏是福。——苏安如是想。
“好吧。”她应道。
“那就开始了!”姬清话毕,毫不犹豫的就亲在了苏安的眉心。
苏安有样学样,也在姬清的额头上回敬了一吻。只是这一吻下去,她本就绯红的两腮就更红了。
接着姬清又分别亲了苏安的左脸蛋儿,右脸蛋儿,鼻尖儿,下巴,最后是唇。
苏安也回回礼尚往来,反正她是后发的,总觉得自己跟好姬清的节奏,就断无输的可能。
这回姬清亲了苏安的白腻的脖颈,轮到苏安时她却怔住了……
她的衣衫可以露出长长的一截儿脖颈,可姬清的长袍却是坚挺竖领,直抵下颚的,脖子被包裹在衣领里,严严实实。
苏安无处下口了……
“一,二,三。”姬清数完三息,便伸手去帮苏安松开了一件衣衫。
游戏进行了几轮,无一例外,输的总是苏安。没多会儿,她便输光了所有外衫中衣里衣,只余一件打底的齐胸衬裙。
败阵次数越多,褪掉的衣衫便越多。苏安自知已无力扳回局面,便彻底认输:“好了不玩儿了,我玩儿不过你。”说这话时,她娇嗔姬清一眼。
姬清捉住苏安推过来的手,将纤细白嫩如葱尖儿的手指送进自己口中,虚着轻咬了几下。
那痒痒的感觉便顺着指尖儿,快速蔓延至苏安的四肢百骸。
“不玩儿游戏了,玩儿点别的。”姬清蓦地翻起身,整个人覆在了苏安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