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雁试图抓住白衣少年的胳膊,把把脉,素衣少年慌忙推开,瞪着眼睛:“开走,开,不许碰我弟弟。”
他的声音很沙哑,眼睛里都充着血。
很愤怒。
“走开?你这么护着他就会好起来吗?”
“把他拉走!”
白衣少年的情况十分紧急,应该是突发性的哮喘,或者受到了什么突然的刺激,一口气上不来。
君洛凡景三公子一左一右,想将素衣少年拉开,可是这个少年似乎力气很大,两人怎么拉都拉不动。。
后来君洛凡生气,在他的脖子后面点了一下,点到了麻筋,他的手才松开,两人将他拽开。
素公少年拼命的挣扎,不停的质问:“走开,你们要干什么?不许碰我弟弟……”
好几个人都抓不住。
江北雁蹲了下来,两根手指轻轻的压在白衣少年的寸口,盯着白衣少年的脸,看着他张着嘴像垂死挣扎的鱼一样,俯下身子,耳朵贴在他的胸口。
少年的脉搏跳得很快,心率也很快,因为呼吸困难,脸都快憋青了。
她使足力气,两只手捏着少年的腮帮子,迫使他张开嘴看了下去。
夕阳西下,虽然光线不好,隐隐的看见喉咙夹好像卡了个什么东西。
少年一双好看的眼睛,恐怖的看着她,身体都在发抖。
“三公子,你不是说要送我一套银针么,有没有。”
前些日子给豆秧扎针之后,景三公子就说要送给她一套银针。
“有,有。”
景三公子飞快的跑进客栈,一会儿拿着针包出来,江北雁打开针包拿出几根银针。
第一个扎向了少年的人中,紧接着几个扎到了少年的耳朵后面。
几根银针飞快的转动了一会,拔出来。
少年傻傻的看着她,忽然,哇,一口血淋淋浓浓的东西吐了出来。
足足有半个鸡蛋大。
少年吐出东西之后,软软的躺了下去,不一会,呼吸平稳了,心率也平稳了,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了,泛起了一丝红晕。
“没事了,是一口老痰憋在心口出不来。”
“我们进去吧!”
这孩子的病和本尊当年一样,本尊是父慈母爱,姐妹友爱,忽然间看到了娘亲被杀,血流成河,又气又急,伤心无奈,一口气出不来,憋成了哑巴,说不出话来了。
这孩子应该也是受了什么刺激,当年的一口痰没出来,卡在了肺腑内,这么多年,只要一紧张受到刺激,就会咳嗽,一咳嗽那口常年累月积起来的浓痰,出不来就会卡住。
或许他这样喘,有大夫给开点药通一通,会好点,也许哪天就这样喘着喘着痰堵住了嗓子,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