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三公子听到声音从帐篷出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轻柔明亮的月光下,大路一边半人多高的麦子后面,有几处宅院。
“啊……娘……”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声音很稚嫩。
“公子,两个女子的叫声,一大一小。”
常伯说话向前,分开麦子。
景三公子正要跟着,想起了江北雁说过的话。
“顺着田埂走吧,不要踩坏了麦子。”
常伯退了出来,江北雁带着大女,小菊也从帐篷里出来。
景三公子便问:“有女子的叫声,我们去看看,江姑娘也要去吗?”
江北雁道:“当然!”
夜深人静,喊得这么凄惨,肯定是某种罪恶的事情正在发生。
一大一小两个女子的惨叫声,时不时的响起,几个人沿着田埂过去,锁定了其中一户。
大门关着,惨叫声是从院子里传出来的,门口已经有七八个人,有人在敲门。
常伯上前问:
“怎么了?怎么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门外的都是同村的村民,因为听到了惨叫声,过来看看。
大家都穿的破破烂烂的,看到衣着华丽的景三公子纷纷退后,有一个年纪大点的说:“这是豆腐六家,这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门也敲不开。”
另一个村民说:
“肯定是豆腐六又打媳妇了?他手操,回家就打媳妇,他爹娘也不管,有时候还跟着一起打。”
有个年长的婆婆说:“唉,真是造孽,他们前段时间捡到了一个小姑娘,七八岁的样子,孩子挺可怜的。”
“这几天豆腐娘,豆腐六总是打那孩子,哎,不想养孩子,就送到镇衙门,打什么?”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景三公子示意石头开门,石头分开大家,到了大门前抬脚一踹。
咣当,里面插着的门栓折了,两扇门打开,有一扇还塌下来了。
石头第一个进了院子,院子不大,中间有个草棚,底下有个不大的石磨,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女人旁边有个女孩。
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根长棍,正准备打向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听到声音转头。
看到一下涌进来那么多人,愣了愣,扔掉了手里的长棍。
嘴里骂骂咧咧的:“臭女人,三天不打上墙揭瓦。”
还冲着大家抱了抱拳,拱了拱手:“没事没事,大家回去吧,女人不懂事,教训教训。”
“走吧,走吧,我豆腐六打媳妇,跟你们没关系!这女人是越惯越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了,不打都不行!”
一个老者也跟着说:“大家回吧。有我豆腐杨在,出不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