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铺头想报答宋老大夫,本想借着今儿个的事回报一次,
才处理的时候微偏向女方一些,也没追查三墩子被打的事,逼着男方写休书或者和离。
现在男方提出女方可以走,可以写休书,却不能让女方带走孩子,尤其是男孩。
而女方就想要孩子。
很棘手啊。
只好说:“你们现在只有一个孩子,他还那么小,跟谁,再想一想”。
捕头说话一直盯着小菊的脸看,他觉得一个女人家,还不到二十岁,既然不想在男人家过了,就把孩子留下得了,孩子是男人的根。
“不,我儿子一定不能留在徐家,他才一岁,留下来一定长不大”
知子莫若母。
她很清楚那那天大门外发现儿子,昏迷的儿子终于醒过来,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眼神没有以前灵动,头脚没有以前灵活,晚上还经常抽搐,总是憋气,以前会走了,那以后站不起来了
这些日子吃了江北雁配的药,儿子气不憋了,晚上抽搐也少了,已经能勉强站立了。
江北雁偷偷告诉她,如果能坚持吃两三年的药,也许能正常行走,脑子也不会太笨。
她听出了江北雁的意思,如果不好好给孩子治疗,可能以后就不会走路,也许脑子还不太灵光。
江北?说的话她绝对信,小时候两人一起去挑猪草,她被蝎子蛰了,就是江北雁揪两种草,帮她消肿止疼的。
还有次她被马蜂蛰了,也是江北雁给她消肿。
蝎子马蜂,都是毒性最大的,好些中了招的多少天都好不了,还有死了的。
她那时候就知道江北雁不简单,可那时候江北雁是个哑巴,她打手势让她不要告诉任何人。
现在她更相信江北雁了,相信是她治好了侄女的疯狗病,相信是她治好了她的失心疯,治好了她的心短气闷。
也相信她能让她胖起来,身上没有血腥味,能治好儿子的病。
她一定要跟着江北雁,一定要带着儿子。
小菊说完跪下冲着宁捕头不停的磕头。
头上都磕出了血。
宁捕头很为难,常年在基层工作,太清楚乡下男人的心理了,哪怕家里穷的叮当响,哪怕没有媳妇儿,也得有个儿子。
这条律法上也有,不好办啊!
见大家一时都不说话,江北雁拉了拉老大夫,示意去一边说话。
也不隐瞒,将小菊和狗蛋的病情说了一遍。
“宋先生,我不是执意要拆散小菊小两口,也不是执意让小菊带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