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没一句的同疾风掠影说话。
还抬了抬胳膊,伸了伸懒腰。
感觉伤口也不疼了,只有麻麻的痒痒的感觉。
他没想到扁头村姑的一粒药,居然让他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连梦都没做。
直到太阳穿过漏风的屋顶直照了下来。
空气中漂浮着尘埃,房顶墙角盘旋的蜘蛛网。
竟然都不觉得膈应了。。
直到接亲的人来了。
敲锣打鼓声响一会儿,停一会儿才起来。
神清气爽无比的畅快。。
他走到窗前看出去。
外面全都是人,有人时不时的推开大门,探进脑袋看一眼。
他不方便出去。
景三公子带着书童石头,老仆人常伯,在门口看热闹,顺便挡着路过想进柴院的人。
穷乡僻壤,深山沟里,平时富裕一点的亲戚都不经常走动,更别说景三公子这样的青年才俊了。
姚老憨家嫁两个女儿,事情办得热闹,男方家境也好,大家都高兴,也将景三公子这样的人物住在他家的柴院,当作向外炫耀的资本。
尤其是姚老憨,太学院书画局说了无数遍。
虽然没人知道太学院书画局,是个什么样的机构,但是凭意思,都知道是大的学堂。
是考过了秀才的人才有资格上的学堂。
城里大学堂的学生,专门作画的学生来山里画画,看上了姚老憨家。
一个月出一钱银子租住他们的柴院。
一钱银子,可以买上百斤粮食。
除了本村所有的村民,外村能沾上亲戚,前来贺喜的人,都非常羡慕。
都说姚老憨真的是天上掉馅饼儿,下金子都砸在了他头上。
就他们家的那个破柴院,家家户户都有,不说一个月一钱银子,一年一钱银子都抢着租。
姚家堡加上附近几个村子,上过学堂的都没几个人,大家都看城里来的考过秀才的学生。
十里八乡能考过秀才的,即便是考不上举人进士,也可以在私塾教书,或者去乡镇,州,府的大学堂教书。
就是乡亲们嘴里的文人,要被叫做先生的,是端上铁饭碗的人。
不管是白胡子老汉,还是白头发老妪,都管景三公子叫景先生。
弄得他倒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