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把村里的女人都召集起来,让大家做点针线刺绣的活儿,换点银两补贴家用。”
“就算是大家给我做嫁妆吧。”
“村里的男人也召集起来,让大家伐点木头,给我做柜子箱子,给咱家添点家具。”
这是她能想到的,让村里人挣点银子,补贴家用的唯一方法。
因为再过两个月麦子就成熟了,收麦子,是靠种田为生的庄稼汉最忙的时候,麦子要抢收,需要吃饱喝好,保持足够的体力。
而现在,村里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家粮食都撑不到了,加上大半的野菜也撑不到。
姚巧娘点点头。
“小姐什么时候用,我取出来,只是我怕兑银子的时候出差错。”
江北雁笑了笑:“出不了什么差错,银票上有官印,还有银庄的印号,咱们银票在官办的银庄”
“咱们的身份,只有官府管得着,银庄什么的,管不了。”
追捕犯人,往大说那是刑部的事,是执法部门的工作。
而银庄,是由户部的银监部门管的,是财政部门的工作。
姚巧娘点了点头。
“知道了。”
“母亲,再说一遍,以后千万不要叫我小姐了。”
姚巧娘捂了捂嘴:“忘了忘了,叫惯了。”
母女俩都被当娘娘一样供起来了,只要出门就会被一堆女人围起来,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又是送上各种山里特有的干果。
“母亲,我要去桂花嫂子家看看草根,你帮我打个掩护。”
一个鸡腿,草根估计昨天就吃完了,现在药效应该已经过了。
姚巧娘不知道她要干什,也不问。
出了门,说想找块布料做做身衣裙。
她是个寡妇,虽然儿女双全,就是侄女儿成亲也不能穿太艳的,得选个比新娘的衣服颜色深一点,不太喜庆,不太艳丽的。
她带着一大群女人,去一堆布料里挑选。
江北雁偷偷的溜出大门。
沿着院墙向左边走,拐过墙侧,走到山根下。
取下山墙上的几块土,露出一个个小山窝,从里面拿出几样草药。
有叶子,有根有茎,还有块。
挑了十几种药材。
重新堵好土块,从另一个山窝里拿出一个小石锤窝,一个长条石。
将这些干透了的药材放进石窝里捣碎,呈粉末状。
倒了出来。
用几片大的草叶包了。
包最后一包的时候,那种熟悉的如芒在背,刺挠挠难受的感觉又来了。
凭感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