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几个文件就上电梯走了。
董天都刚从盈开回来,下车就瞧见她从大厅里出来,他以为陈可青瞧见他,笑着挥手想打个招呼。
没想到陈可青与他擦肩而过,急匆匆地下了台阶。
董天都疑惑,掏着兜皱眉,心想这陈可青急着去办什么事,迎面撞上都没有看见。
正在这时候,一辆名贵不俗地车子停在她跟前,她四周打量了一番才弯腰上车。
董天都想起来那天余行钧嘱咐他的,让他注意着点陈可青,省得在公司小动作太多。
可是陈可青从那天起就不来上班,所以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思来想去都觉得有些古怪,赶紧掏出来手机跟余行钧打电话会汇报。
余行钧答应了一声,语气平淡地说:“刚才人事部也来电话,说她递了辞职书,工作也没有交接,说走就要走。”
“余总还是小心点吧。”
余行钧说:“只要作得不过分就随她去吧,她应该知道什么是为孩子打算。”
别人家事董天都自然不能多管,听余行钧的意思也是网开一面,其实他多少还是理解,为了孩子总不希望闹成见面就眼红的仇人,不然,以后孩子长大懂事了夹在中间也不好过。
阳历三月杏花开,十二花神之二月花,这天是成成祭日。
董天都一天没见余行钧,倒是大早晨收到了短信,和往常一样,公司有什么事也不让找他。
中午下起来绵绵春雨,天气仍旧冷冽,杏花却艳态娇姿。
最近几年,余行钧每年去墓地两次,次次都是独来独往。
司机在墓地外面等他半天,才见他头发水洗一般冒雨出来。
余行钧回到市里去喝酒,喝得半醉半醒掏出来手机打电话:“天都?给我安排个车,我要用……”
董天都见怪不怪,问他:“你都喝醉了,要车干嘛?你在哪?我去接你。”
余行钧说:“是啊,我醉了……今天是我儿子祭日……当初我没钱,都跟着我受苦……你看,我现在有钱了…可惜没人知道,做生意根本不像想的那么简单,赚钱也不像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人就会想当然……生意场上处处是陷阱处处要小心,自己还不成气候还需要别人的时候要处处装孙子……就比如那个何厂长,我给他送钱还要不显山露水顾忌着他……什么狗屁保险,根本就是赚钱耍的手段,可是我明知道是个坑我还是要跳,明知道钱送了也可能是白送我还是要送,为什么?因为他是大爷,我没得选择……如今我成了大爷,他怎么不横了?哈哈……你说说,哪一笔钱不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