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姐说是徐医生的病人,对方只说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行。
于姐还真不懂这些弯弯道道,挂了电话把这事给吴念说了。
吴念还像刚才那样望着窗外不言不语地发呆。
于姐说完打量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又或许刚才是糊涂了闹了一场,这会儿早把要找徐医生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余母每天早晨都要去外头抻抻胳膊腿,回来的时候正见于姐端着早饭上楼,不由地拦住她说:“让念念下楼吃吧,老是待在上面干嘛啊?”
余母边说边往楼上走,到楼上就见吴念对着风口发呆,赶紧关上窗户忍不住念叨了她几句——
“这天开窗户可不成喽,你前几天刚打完针,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是不是在家闷得慌啊?要不出去转一圈?”
吴念从躺椅上站起来,面无表情地问了她一声好。
余母住了嘴,见她这副嫌弃的样子心情能好到哪去,叹了口气说:“我关心你那是实打实地,你妈我从来没想过作秀给谁看,我为什么关心照顾你?主要是为了我儿子,小部分原因是你那时候也没嫌弃我这老太婆……所以我也不求你感激,什么也别说了,下楼吃饭吧。把昨天炖的补汤喝了,喝了才有力气闹嘛,你俩怎么闹我都不偏不倚。”
余母这人认真说起来也是舌灿莲花,也有个三寸不烂之舌,不然也不会生出来余行钧这样的人物。
吴念只盯着她看了片刻,真真假假这些话不知道该怎么驳余母,跟长辈还嘴,说不赢是她理亏,说赢了是她没教养。
余母掂起来筷子吃饭,夹了一片煎鸡蛋放到吴念碗里,敲敲碗边说:“把这个吃了,整天喝点补汤有什么用,再补也顶不上饭菜。汤只是辅助调理。”
说到这里想起来自己儿子,搁下筷子又对吴念说:“行钧也不知道忙什么,天天连顿早饭也顾不上吃,你俩天天一个屋睡,你就没问问?”
吴念看了余母一眼,垂着眼说:“不在家吃饭也不一定是顾不上吃,也许是在外面吃习惯了呢。”
余母脸上有些不自在,又给吴念夹了个包子,看到吴念碗里空了赶忙唤于姐给吴念盛汤,又嫌弃汤有点凉,让于姐顺手再温一温。
刚吃完早饭就听见院里传来熟悉的引擎声。
余行钧开门的时候才收拾碗筷,他拎着外套进来,余母见了儿子脸上高兴了不少。
“呦,你怎么回来了?公司没事了?”
“公司再有事也得陪我妈啊。”余行钧笑嘻嘻地说。
“哎呀,我儿子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早饭吃了吗?还走吗?”
“下午再去公司,刚开完会,这会儿没事就回来了。”余行钧解了领结随手扔到沙发上,扫见吴念站在餐桌上帮于姐收拾东西,不由地挑了挑眉。
余母说:“外头冷不冷,你要不带念念出去逛逛?她在巨县的时候那个李嫂不说经常带她到处溜达嘛,你看她自从回到市里还没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