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车内,祁洛柏透过后视镜,看着不远处一男一女的背影,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一紧再紧。
直到骨节泛起青白,他都恍若未觉。
乔桑言好像变了。
变得比以前更爱笑,可那笑却是对着另一个男人。
原来这些日子,停在原地的只有自己,而她已经找到新的人生目标,身旁也有了其他男人陪伴。
无论邵温白,还是沈时宴,都不比他差!
虽然祁洛柏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乔桑言离开他后,远比他想象中过得要好。
可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过不去。
凭什么?
凭什么分开之后,她能断得那么洒脱,走得那么决绝,而自己却被曾经的回忆困住,无法挣脱。
那一刻,祁洛柏突然有点恨她。
恨她的绝情,恨她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凌晨,下起大雨。
祁洛柏开回别墅,停好车,却不愿下去。
看着近在眼前的房子,那个没了乔桑言的地方,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
他掏出一根烟,点燃。
密闭的空间,烟雾被困在其中,无法散开。
猩红的光点在男人指间燃烧,伴随着白烟升腾,很快便模糊了他的眉眼。
祁洛柏整个人陷在黑暗里,仿佛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一根烟的时间,不长不短。
男人原本迷离的眼神,在这根烟燃尽之后,忽然变得清明起来——
要他放弃乔桑言,绝不可能!
曾经拥有过,现在失去了,不代表未来不能拥有。
只要……
他能把她追回来,一切就可以回到从前。
祁洛柏推门下车,扔掉烟头,往别墅走。
时沐熙站在门口,笑脸盈盈。
祁洛柏抬腕看表,凌晨一点,呵……
“柏哥,我……”
时沐熙将将开口,还没说完一句完整的话,男人便径直越过她,往里走。
好像她这么一个大活人杵在那儿,跟空气没什么两样。
时沐熙笑容骤僵。
但很快,她就恢复过来,重新扬起笑容:“柏哥,我今晚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给你打电话没接,消息也发不了,你都把我拉黑了……”
祁洛柏脚下一顿,转身看她,“怎么,控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