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晚没有再拒绝,走到桌前伸手示意王医生把脉。
王医生走到桌前,把箱子放在桌上,伸出手指搭上她的脉搏。
大约三分钟的样子,他就得出了结论,“徐小姐是不是蹲下一会儿再站起来就感觉头晕,眼前发黑?”
徐卿晚诧异了一下,这也算病吗?她母亲也是这样。
“确实有这个现象,不过已经很多年了,并没有影响身体健康。”
王医生笑了笑,“有点贫血,脾胃也需要调理,我给你开点药吧。”
既然有病,那就得治。徐卿晚点了点头,“那有劳医生了,一共需要多少钱?”
“不用,住咱们的酒店都有这个服务。”
说着打开医药箱,给她配了几味药。
徐卿晚接过王医生的药,连连道谢。
医生走后夏熹悦对他说道:“有什么事叫我,我就住在你隔壁。”
徐卿晚看着夏熹悦转身的背影,又想起夏老夫人今天对她的试探。
犹豫着将他叫住,“夏熹悦!”
夏熹悦脚步一顿,连忙回头,“怎么了?”
“你…你不用对我那么好?会让人误会!”说完之后又补充道,“不过我还是谢谢你。”
这是拒绝,夏熹悦站在那里有那么一瞬,心口透不过气来,半晌才缓缓启唇,“哪里好了?帮朋友叫个医生就是好了?
即便是周庆,我也会这么做!”
徐卿晚无话可说了,周庆办事得力,受到的优待不比她少。
夏熹悦看着微微愣神的徐卿晚回到房间。
坐在床上点了一根烟。
傅彩晴接到公安局打来的电话,让她过去领赔偿金。
她牵着安安将二百块钱领回来,坐在沙发上来回地数了好多遍。
许久才相信她真的拿到了这二百块钱。
今天是徐卿晚离开家的第三天,也是安安第一次离开妈妈这么久。
傅彩晴摸了摸安安的脑袋,“小姑带你去小卖部买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说到买好吃的,安安总算有了一次兴趣,“我要吃棒棒糖。”
这种太甜的零食,徐卿晚在家时一般很少允许他吃。
傅彩晴大方的应下。
两人刚打算出门时供销社的营业员又来了,“有你们家电话。”
安安激动道:“我们去接电话吧,一定是妈妈。”
俩人到了供销社,傅彩晴拿起电话,才知道是傅渊打来的。
傅渊知安安通了一会话后就挂了。
转身才感觉,自己真是糊涂了。
在路上,来回就要花上三天的时间,就算他在那里只待上一天,那也是四天后。
听说她和夏熹悦一起去鹏城后,闲下来他的心就没办法安定。
昨晚甚至做梦,梦到了妻子说,“你当初不是说我要找到比你更好的就离婚吗?”
因为这句话他惊醒了。
他差点忘了自己曾经说过这句话。
那时这两个字对他毫无知觉,而现在即便是梦里听见妻子说这两个字,都难受得没有办法再次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