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茵先发话,“带我妈向你赔礼道歉来了。”
徐卿晚虽然不知道王雪梅为什么突然上门道歉了,但她确实需要一个道歉,冷冷的出声道:“进来吧!”
得了允许,胡茵带着王雪梅进了屋,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上,到底是做老师的,姿态做得很足,“徐卿晚同志,我妈因为截电话公报私仇这件事,已经受了深刻的教训,此次特意前来真诚的向您道歉。”
徐卿晚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王雪梅身上,“应该她亲口道歉。”
胡茵有些为难,“她到底是个长辈。”
徐卿晚有点好笑,“是啊,害人的时候不论长辈晚辈,怎么到了需要承担负责的时候就分起长辈晚辈来了?”
胡茵意外的看了一眼长得柔柔弱弱的徐卿晚,愣了一下,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用胳膊肘顶了顶王雪梅,“妈,您给徐卿晚同志道个歉。”
王雪梅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将心头的气压下,“对不起,徐卿晚同志,是我糊涂了,我千不该万不该做这种事,让你和傅渊同志误会,还一度让你名声受损。”
说到傅渊,徐卿晚明白了,看来是他不仅查到了,还亲自找了王雪梅,她就说了。
徐卿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想说,这几年的委屈,不是她一句对不起或是一句糊涂就能了事的,她要的是她为此事付出该有的代价。
可她现在没这个能力,想了想开口道:“我警告你一句,你儿子的事和我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咬着这件事不放。”
听到这句王雪梅气得的手握成拳,但想到家里那个老东西的交待,最终只能忍了忍,“傅工已经教训过了,我知错了,晚点就会回去写两份深刻的检讨。”
这个傅渊也说了?原本堵在徐卿晚的那口气,瞬间消了一半,甚至有点感动。
既然这样,徐卿晚也不想和她多说,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好了,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东西我不要,提回去吧。”
胡茵大喜,爸爸是对的,女人的心还是软一些,连忙开口道:“那你原谅我母亲了吗?”
“我只原谅她就此事道歉的态度,并没有原谅她对我和我爸爸所做出的伤害。”徐卿晚实话实说。
“可是我母亲已经付出了代价,她被下岗了。”胡茵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急道。
这点,徐卿晚很意外,她顿了顿,喉咙莫名的有些被哽住,这是这么些年欺负她们母子的人中第一次有人真正受到了惩罚,而且是这番有势力的王雪梅家。
“所以,你想让我找傅渊求情?”徐卿晚觉得不可能,既然傅渊决定了要替她出这份头,肯定做了一切事前准备的,申请调研哪个不需要时间和精力。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王雪梅付出这份代价,太解气了。
“没有,没有!我们不敢。”
胡茵的再次连连否认,徐卿晚再次有点震惊了,“那还有什么事?”
胡茵没办法,只得吞吞吐吐的将王雪梅去邮局调查她取钱的事说了一遍。
起初说到前半部分时,徐卿晚无比的愤怒,这些人凭什么这么对她?但她亲耳听到傅渊对自己的维护时,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无条件的相信她,为她讨回公道,回来一句冲动的质问也没有,就带着安安出门了。
胡茵见她说完,徐卿晚迟迟不开口,一时急了,“徐卿晚同志,胡松是无辜的,你能不能说句话,我相信只要你开口,傅渊同志一定会高抬贵手。
这两天周末,调查程序还没有启动,只要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