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为我许久没有回家,家里也没什么人收拾。
你总不能指望我那个赌鬼母亲,会认认真真的收拾这个家。
说一句不好听的,没了我,这个家里和猪窝没什么两样。
甚至语文比这更加的难。
到处都是,倒地的酒瓶。
哪怕只是伸一伸鼻子,我都能够闻到剧烈的酒席。
沙发上躺着那一个,半睡半醒间,醉醺醺的家伙。
他被我打肿了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正常。
倒是让我还想要再打他一拳。
但是我终究没有那样做。
而是扶着奶奶小心的,趟着满地的酒瓶走进了里屋。
奶奶的房间是另外一个小隔间。
她以前一直坐在那里。
直到,她因病住院。
在这三年里她的房间我也时常收拾。
虽然说,最近一段时间我没有回来。
可能会落了那么一点点灰。
但是总的来说应该是无伤大雅。
即刻住下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我先进去打了打灰,然后将奶奶安置在床上。
我本想问问奶奶饿不饿,要不要做一点饭?
可是犹豫了一下,我终究还是放弃了。
倒不如趁着酒鬼老爹,这个时候迷迷糊糊的样子,我偷偷的离开。
可是一想,这未免照顾有些实在不周。
我在沉默中,终究还是做起了曾经干过最多的事情。
收拾这个已经破碎的不能再破碎的家。
满地的酒瓶我一一捡起。
四处乱放,甚至都已经有些长毛的锅碗瓢盆,我也都一一清洗干净。
期间,有过碰撞的声音,让那个躺在沙发上的酒鬼老爹,从睡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