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声音甚嚣尘上,的确不大适合在这里休息。
但送夏夏回去就更没有可能了,凌山川看看王妈。
“您路子广,您找人介绍一下,看看附近有没有小院子,独栋的那种,咱们租赁一套,怎么样?”
王妈点头,“我早想要和你说这个了。”
这事情宜早不宜迟。
第二天开始,王妈就去托关系打听了,至于凌山川,在这个周末,他开始被陶桃写信,写了一张又一张,但总感觉词不达意。
最后还是丢在了废纸篓里,背后的床上,夏夏安安静静的躺着,好像一个布娃娃一样,凌山川几乎要忽略掉了她的存在。
他准备出门,但这时候夏夏开口了。
“我想要跳舞,我是不是该站起来了。”
凌山川回头,靠近她快速的试了试她的体温,发现没有发烧,这才松口气,“你这个情况需要好好儿休息。”
“一辈子……就这样?我不希望自己苟延残喘,我是烧了一条腿,我还能自主生活的,是不是?”夏夏重燃起生命的花火,听到这里,凌山川自然是开心了。
至少,她找准了方向。
但跳舞对于一个残疾人来说的确困难了一些,他想要让她先从走路学,将来再说健步如飞的话。
但夏夏却坚持想要跳芭蕾舞,“你扶着我就可以了,怎么样呢?刚刚好你今天也没什么事。”
见夏夏这样,凌山川急忙到剧团租了演员专用的衣服和鞋子之类,不大一会儿夏夏就妆造完毕了,她看着镜子里那个无懈可击的自己, 嘴角终于漾出了灿烂的微笑。
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笑过了。
那笑是从容的,她看着镜子里那一张吹弹可破的脸,满心都是感动。
“不幸中的万幸是,我还没有死,只要有一口气,我就要有和你们一样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是不是?”
那双柔和的眼睛征询一样的看着凌山川。
凌山川感动的点点头,她冲镜子里这个自己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这才准备站起来,但兴许是她还没习惯在失去一条腿后如何掌握平衡,兴许是她忘记自己已经是残疾人。
她才起身就感觉身体重心倾斜,这一下,刚刚树立起来的自信全部变成了浓厚的自卑,那自卑几乎将她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