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对着肖曼与骆秋阳一点头,转身干净利索地离开了病房。
只留下临走前那句真诚无比的话语。
肖清悦离开后,肖曼长舒一口气,差点直接瘫软在床铺上。
骆秋阳显然是个合格的旁听者,他不问让肖曼觉得心累尴尬的肖家,却挑选了一个直接能让肖曼懵逼的话题,笑着说:“我这算是定下名分了么?”
似笑非笑的话语一下就将肖曼从颓废的边境拉了回来,刚松懈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肖曼苦笑着从床铺上坐了起来,道:“骆总,您别跟我开玩笑了。”
怕男人误会,她特意用了敬称。
然而骆秋阳却没有如往日那般立刻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站在门口动作不变,身上的气势却是陡然一烈,看着肖曼的眼神中似是燃起烈焰:“肖小姐都是这样过河拆桥的么?”
肖曼愕然。
过河拆桥?哪里有这样一说。
怕骆秋阳误会,肖曼急忙解释道:“我只是想让她快点离开,骆总抱歉,你也不想看到她吧?”
在肖曼的认知中,骆秋阳是不喜欢肖家,也不喜欢肖清悦的。
她只是想到之前骆秋阳在咖啡馆说的话,下意识选择了这样一条比较快速堵住肖清悦嘴的方法而已。
然而骆秋阳听到她这样说之后,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看上去更加不高兴了。
肖曼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实不光肖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骆秋阳也不太懂,刚才肖曼在肖清悦面前提起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心中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一点一点在胸腔内化开。
然而肖曼这一开口,那种感觉就猛然消失了,像是一下就从云端跌落到现实了。
那种落差感让他有点暴躁。
但骆秋阳情绪向来内敛,他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的这种异动,又恢复成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过却没有什么心情跟肖曼说话了。
凉凉地看了肖曼一眼后,骆秋阳转身离开了病房。
丢下肖曼一个人,一脸懵逼。
十分钟后,冯力回来了,一进门就道:“肖小姐,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肖曼从病床上站起来,道:“骆总还没回来。”
冯力看了肖曼一眼,表情很微妙:“骆总不回来了,说让我们先走。”
骆秋阳在医院陪了她一个星期,末了却一个人先离开了?
肖曼绝对不会以为是他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了。
难道因为刚才的话生气了?
肖曼却更加茫然了。
骆秋阳不会来,但院还是要出的,肖曼无奈,只能跟冯力一起离开了。
直到冯力将她送回家,骆秋阳也没有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