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家的,闭上你的臭嘴。”
齐氏难得发火,周槐花说出的话她听得明白。原先她还不确定村里的流言蜚语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她怀疑过方桂枝,猜测过村头的安氏,甚至怀疑过屋后的刘春花,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是自己家里的人。
刚才周槐花的一番话,让她确认了,就是她。
一脉相连啊,她怎么敢?
做为长辈,造亲侄女的谣,她怎么做得出来?
当着客人的面,她还在信口胡诌,还敢作妖,她真是见不得别人一点好。
“娘,我又没说错。”周槐花没把齐氏放在眼里,对她得呵斥置之不理,“是个人都能想明白,沐夏那丫头除了长得好看点,一无是处。怎么会有人平白请她做工,还拉上了一家老小。肯定是看上她了呀,她一副小家子气,人家大户人家也不可能让她当正头娘子,不是做小还会是什么?”
她倚着门框,趾高气扬地说。
听到声音的姜千河早就出来帮母亲添油加醋,周槐花话音刚落,他就接过话讥讽道:“娘说得对,当天去那破酒馆里我就看出来了。两人勾勾搭搭的样子让人作呕。我呸,我分明看到了小贱蹄子对着这个人使眼色,是怕我坏了你们的好事吗?”
母子俩个一唱一和,觉得自己说得天衣无缝,姜沐夏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收为小妾了。
齐氏似是被她们的话说动了,再看这个男子,长相气质绝佳,她竟然认为也许孙女跟了他真得会是一条好出路。
周槐花见自己婆婆似有所动,顿时觉得自己有了底气,气焰嚣张地看着院里的人,认为自己拿到了姜沐夏的把柄,把老三家打倒。让他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让他们不给自己屋里安火炉。
现在当着这个男人的面狠狠贬低臭丫头一番。
周槐花暗骂这个男人没眼光,不管如何今天自己倒是大大出了一口气。
尹玉生脸色早就黑到了谷底,他咬牙吐出一句话,“玉常大娘,您做为沐夏的长辈,这么说话合适吗?给她身上泼完脏水,污得是你们整个家的名声,大家笑话的是你们全家,你觉得你脸上有光吗?”
“就是,你们怕不是脑子有病吧?”福子也听不下去了,“你是姜姑娘的大娘吗?你们是一家人,骂她难道不是骂你们自己吗?”
这母子俩个是不是蠢,姜沐夏坏了名声,以为他们能脱得了关系,怕是这个叫嚣得最欢快的男子,娶妻都成问题。
好人家的女儿,一打听他们家出过一个败坏名声的小姑子,谁还敢进他家门?
“你们懂什么?”姜千河跳着脚地骂,“正是因为我们是她亲人,我们说得话外人才信。揭穿她的真面目,村里人才不会被她给骗了。我们是做好事,大家只会感谢我们。”
他的话狗屁不通,胡编乱造,让福子震惊不已,直觉得这个人,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生出这种思想。
“你说什么?”福子被他的话惊地张大了嘴巴,“姜姑娘骗你们什么了?你可真会编。”
“骗……?”姜千河一时语塞,眼珠一转想着对策,“她骗村里后生的感情,你们可不知道,我们村里好几个年轻的后生都喜欢她。这里就有一个,尹玉生,你敢说你不喜欢小贱蹄子。”
真是越说越不像样子,什么话信口就来。
“我只把她当做妹妹,我一个外人都知道女子名声重要,你做为她亲人,诬陷她合适吗?”尹玉生面色阴沉,眼中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