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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季景澜,江晏州心中有两个计划,一是他伪装宫人直接靠近她,二是引蛇出洞。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都不能保证成功,只能孤注一掷,暂且一试,所以,他把王意潇的狗给抱走了。。。。。。。
他衣兜里有季景澜的贴身手帕,带着幽幽香气,其实早就没了她的味道,是他找人配置而成的熏香,味道消失了他就再往上滴一点,气味类似季景澜的体香,当年为了追到她,他费尽了苦心。。。。。。。
这几日,他专门训练着王意潇的狗,犬类嗅觉灵敏,他希望它能代他寻到她的所在,以便他进一步行动。。。。。。。
月光渐渐爬上屋顶,明亮洒遍大地,宫灯辉煌与之交汇,十五的夜色适合赏景,带着几分朦胧的清爽感,远眺近望,越看越美,季礼涵上完厕所,就被小花园勾住了脚步,在周围摘花嬉戏。。。。。。。
季景澜当然纵着她,爱玩是孩子的天性,她立在树下静静地看着,一时无聊,因为东秀、鄂亥都在,她脚步下意识的往廊桥前面的假山走去,那里有着机关,会开启的,能从里面直接走出皇宫的南门。。。。。。。
颚亥不放心季景澜身体,在一旁跟着,两人低声交谈着,每逢佳节倍思亲,她们说起了季景昀。。。。。。
正泛惆怅呢,就见一只小狗跑跑嗅嗅,像个采花大盗一样,专往花朵上扑腾,颚亥喜欢动物,尤其喜欢有点个性又有些灵性的,她瞧的乐呵,心想这狗还挺适合用来追踪的。。。。。。
季景澜却蹙起眉来,她当然认识那是王意潇的狗,它怎么又出现在这呢?她瞬间想起曾经有人拿它陷害她的那个夜晚。一而再,再而三的是巧合吗?
就在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时,那狗跑了过来。四脚微微一顿,扬起头安静了片刻,就飞快奔向季景澜,它嘴里微张,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季景澜深感奇怪,像是被下药了,她立时警惕起来!
颚亥哪能让一个小动物冲撞了季景澜?她抬起脚就把狗给踹退两步,学着它的动作、表情对峙起来,当真也是诡异,那狗一遇颚亥没片刻就蔫了,有些惧怕的后退着,又不甘心的想再次冲过去闻闻。。颚亥一步步上前,它一步步后退。。。。。。一直到了一处假山拐角,那狗一个蹦高,身体痛的扭身狂奔着,如果它能说话,它一定会大喊,太可怕了,它要回家。。。。。。
颚亥抬起头的那刻,震惊地霎时瞪大了眼,一颗心比那狗跳的还高!她及时地捂住了嘴没有惊动到任何人,没忘记当初危险降临时,他毫不犹豫、挺身挡箭的一幕幕。。。。。。。
“我要见她一面。”
颚亥嘴角没动的发出声:“周围都是人,你疯了?”
那人不说话,但意思坚定,往那一站,就有种斩钉截铁的架势。
颚亥心里有些想骂娘,要是以前,她早喊人了,可现在她喊不出来。这可咋办?
见他往外揍,她赶紧将人拦住问:“除了见面,你是不是还要把她给带走?”
江晏州诚实地回:“不是现在,我受伤了。”
颚亥心里多少明白阿鱼不想呆在皇宫,哎,或许他们见一面也好。谁叫那狗皇帝伤了阿鱼,一想起他要杀阿鱼,她就生气,还不如眼前男人来的真挚,至少像个男人样。
她也不知这样做对不对?反正她做了。阿鱼不仅没有反对过东秀和昆腾,还表现出支持,祝福。至少能说明阿鱼心里是有杆秤的。
季景澜见颚亥向她招手,因为知道那假山里面有机关,她心里犯疑,眉头微蹙的走了过去。
颚亥向身边的季景澜指了指暗影处的人,便老实的在旁边保护兼看守。
清晖之下,江晏州肤色古铜,一张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单眼皮下,眼珠像黑曜石一样闪烁着的深沉的光定定地看着季景澜。
“阿鱼。。。。。。”江晏州将心底的感觉叫了出来,怀揣着不敢断定,像是期待太久,人真到了跟前,又怀疑起来,因为他眼睛有伤,无法将她看的真切,但他把她的名字叫那么深切,让人皮肤发紧的深切。
颚亥觉得自己有点碍眼,脚步不由得往旁边移动两步。
季景澜愣怔地看了他一下,待反应过来,深吸口气,二话没说,转身要走。
江晏州上前一大步,仿佛腿上没有重伤,走的极稳,他头上冒出了汗珠,抿着嘴角从后面抓牢季景澜的手臂,往暗处里带,季景澜挣扎着摆脱时,他又叫了一声:
“阿鱼。。。。。。”嗓音沉淀着好不容易找到人的那种感慰,低沉的带着重量。
季景澜扭身背对着他,沉声道:“你还想怎样?”
江晏州看着她:“我知道你不想呆在这里,我来这里带你走。”
季景澜深深觉得江晏州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惹上了当真是一身腥,甩都甩不掉。她微扬起头,闭了闭眼,断然拒绝:“不,我不会跟你走,永远都不会,就像我不愿意呆在这皇宫一样。”
江晏州僵住的面容掩盖着心里的暴躁:“因为你家人?我把他们都带走!”
季景澜嗤笑:“不说别的,你现在自身难保,怎么带走我的家人?别和我开玩笑了,我也不想说难听的话,上次一面,恩恩怨怨,自此后咱俩两清,我不会和你走,也不想再见你。”
江晏州想不通,季景澜到底是何意?
他不知道的是,季景澜并非这个时代的女人,思想太超脱,没有想过依附任何人,只要她不愿,谁强迫都不行。也并非没男人不能活。
他沉声问:“你可以到死都陪我,难道跟我走你就不愿意吗?”
“。。。。。。。”季景澜烦透了,这真是讲不清了,她招惹的风流债,活该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