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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是那样炎热,仿佛一点星火就会引起爆炸似的。
周围安静,虫子攀爬的声音在耳边越发清晰。江晏州很少关注女人,如果不是王意潇问,他绝不会拿她和季景澜比较。而此刻,他无聊的再次暗暗的比较着,这一刻他无比清楚的认识到,在他心里,季景澜无论从气质、学识以及相貌上,都是特别的,她不是徒长了个华丽外表的柔弱女人,她是一个精灵,还是那种百折不挠,能屈能伸,亦好亦坏,心有百窍,会调皮会勾人的精灵。无论她处于什么恶劣环境,她都从不放弃攀爬,总能在第一时间调节自己,想办法解决困难,这份坚毅大多属于男人。而她的的确确又是真女人,浑身软的跟面条一样的女人,动不动还会哭,还会耍脾气。。。。。。。
她在他身边,他总觉得有一阵香气将他紧紧裹住,火辣辣的鲜活,像是能牢牢吸引人的战旗,那上面火焰一样的图腾猎猎翻飞,让人想狂奔过去奋力夺取,高高举起!
江晏州抬头看了看密道上方潮湿的土石,最后目光定在一处,他的视线有些模糊,恍惚间,那个双眼透着狠劲的臭丫头象是吃定了他,嘴上低声与他说着什么,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象带了钩子,每次一看到她的这种眼神,就让他感觉必须脱光了衣服*了她,狠狠的*了她,以一个雄性姿态征服她!
而她却是不怀好意的妖精,随时随地的糊弄他,欺骗他,摆脱他。。。。。。
他自认杀人有一套,但遇到季景澜,平时足够的狠突然就无法彻底,他对她有些没辙了,谁让她又狡猾又厉害,身子又美又矜贵,套紧了他弱点,怪不得古人曰:唯女子与小儿难养也。说的太有道理了,让他把握不好这里面的度。。。。。。。
他一晃神中仿佛看到,她对着他吃吃地笑了起来,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来,用食指轻轻的点在他的胸口上,嗔道:“敢呀,怎么不敢玩,我怕你吗。。。。。。”边说边用柔若无骨的手往他胸口里顶着。。。。。。。
江晏州靠在那,屏住了呼吸。。。。。。。手上动了起来,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像是在驰骋,按着她各式各样地驰骋。。。。。。
最后一刻,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别怕,我陪你。”他闭上了眼,咬着牙大口喘息,轻唤:“阿鱼。。。。。。。”
好一会儿,江晏州发泄完后只觉分外空虚,没有娇嫩的双唇,没有紧致温热的路径,他沉着脸的抖了抖手上的湿滑。。。。。。。
他调节了半天呼吸,心想,还好,还好她没事,已经能来回走动了。季景澜当年能逃离皇宫,在出走五年后,又怎么甘心深陷在这里?
尤其在秦胤八成知道了季景澜和自己的关系,在东山涧道下令射死他们之后,她怎能呆的下去。她的骄傲决不允许她成为一个笑话,秦胤怕是再花言巧语也没用了!
可他毫不怀疑,季景澜为了达到目的,招数百变,无所不用其极,所以,秦胤很可能对她产生了兴趣,这样的想法令他想嗜血,可他必须忍耐,不能深想,这也许是他这一生最郁卒的一件事,不用别人,季景澜一句话就能堵死他!
他现在急切想见到她,想见非常。她一向小心谨慎,这皇宫内外没几个人能调动她的脚步,而她对那些曾帮过她的人总是念着几分情意,他细细琢磨一番,或许徽安太后可以。
能不能引她上钩还不好说。但有一点他相信,季景澜在没有万全之法离开皇宫,那么她至少会选择他告诉她的这条密道。
如果她没兴趣,上次也不会走到这边,王意潇也见不到她。
。。。。。。。
江晏州想见季景澜,王意潇本不予理会,在他残忍打碎她少女时期的一颗芳心后,她凭什么听他的,凭什么让他和他动心的女人鹊桥相见?她感觉掉到了泥坑中,在她面前所有的人,都是妖魔鬼怪,都在逼迫着她,伤害着她。她不幸福,他们怎么能幸福!可江晏州临走时丢下一句话:
“秦坤的命,我专门给你留着,留给你亲手宰了她!”
她只觉五雷轰顶,血液在身体爆裂,同时伴随着腥气,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大坑,可以称为埋葬尸首的墓穴,她咬着牙,口腔产生了摩擦和割痕,她害怕、痛恨,自欺欺人多年,浓臭的脓包终于还是被挑破了。再无法躲避,再不能随波逐流,她不敢死,但她敢宰人!一定要宰了。。。。。。
王意潇在情绪平稳之后,眼中闪动着阴狠的光。既然江晏州想见那女人,那就见吧,就不知道秦胤一旦听说他们在皇宫里幽会后会是怎么一个反应?两个大宇皇后!哈哈哈,她心里有个狰狞的影子大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秦胤,任你再沉稳练达,再光风霁月又如何?你的尊严在哪里?你的帝威何在?
你杀了江晏州吧,把他杀在我的记忆中,杀在他开口要娶我的时刻。。。。。。
王意潇的精神被岁月给磨的有些支离破碎,但不可否认她也是聪明之人。如何将季景澜引到庆和殿?江晏州说决不能由她直接向太后提出见季景澜,不然出师未捷身先死,不止季景澜不会来,秦胤也不允许。他简洁地交代要利用惠妃的好奇心,嫉妒心,以太后这个同族后辈的口舌为传递,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在其中恰到好处的衔接、调动。
怎么样衔接、调动?这对一个做过一国之后的她来说不是难事,难就难在她不知道太后在秦胤和季景澜有多大面子?
既然想做,就不再犹豫,好在,她身边有两个随时可以摇尾乞怜的女人郑云飞和曹月雪。
大宇后宫里的女人们大多空虚无聊,平日里除了吃喝不愁外,她们愁孤独,缺关怀,几乎都用手上刺绣、嘴上闲话,打发漫长岁月,一天天的混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