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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疑惑重重的李肃骑马带着两千多大宇精兵渐行渐远时,季景昀没有动,张智也自行留了下来,徐少俞来回看了一眼,骑马跟在镇国将军身后走了,只觉今天这围攻之事处处透着诡异。心里猜测着对面石头上坐着的那名没露脸的红衣女子会是谁?为何季景昀眼里充满了关切之情?还暗地里叮嘱他一句,一会儿见机行事。什么叫见机行事?徐少俞惊疑不定地琢磨着。
待兵将们离开一段距离后。
风声徐徐,艳阳满天,秦胤向前走去,他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因为他走的很安静,走的很从容,一种深入骨髓的姿态,透着囊括四海的威严气势,他淡淡地开口:“既然郭辉在你手上,朕今天把你妹妹也带来了。”
话音一落,有个暗卫提起个骨灰盒示意了一番。
“五哥,塞外远不远?”
“不远!”
“怎么不远,我这辈子都去不成了。”
“五哥,雪莲花是什么颜色的。”
“黑色的,像墨汁一样的黑。”
“不,你骗我,是白色的,永远都是白色的,和我一样的白,洁白无瑕。。。。。。。”
江晏州抿紧了嘴,用力咬着腮帮子,半响后,他吐出了口气,冷冷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让人大老远从塞外运回来的不过是一把骨灰,用这个威胁我,真是可笑!”
“一个野兽,实在可鄙,你也配朕威胁?”秦胤抽出长剑,面容冷静无波,指着江晏州:“朕看重的臣子岂会因为你的绑架而畏惧,各个宁死不屈,弓箭手准备!”
一声令下,穿着青衣的皇家暗卫们迅速找位置半跪于地,身前挡着盾牌,摆出攻击守卫之势。各个动作敏捷,眼神坚毅,一看就是经过特殊训练,高手中的高手。
对面的江晏州无声吐出了个名字,笑了。总有屈服的,只是你永远也不知道我所感受的那种巅峰快感!酥酥软软,美如梦幻,仿佛根本不存在,又仿佛到处都在。他冲秦胤笑起来,正因为他平日里不苟言笑,现在这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就显得太夺目,太自得其乐,让人看起来狰狞凛凛的简直带上了恶毒!
足似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划破黑沉的天,强烈地刺激着人的眼球。秦胤紧攥着剑柄,剑身抖了两下,脸上像被割了块肉一样抽搐了两下,棕色的眸子寒冰如鉴。。。。。。季景澜任那男人抱着,没挣扎一下,此刻安静地坐在那,偶尔地抬头低头,刚刚他竟看到了她还在那笑,但凡她抗拒一下,他还能给自己找个理由,找一个给她开脱的理由。
从昨晚她离开到现在,几个时辰里他们发生了什么?她有没有被她的奸夫亲吻,有没有被抚摸?有没有,他们有没有滚在一起。。。。。。。他强令自己不能想,可她给他心里下了毒,想像着魔地折腾他,在他的地方,他竟然让他们找到机会亲密的搂抱在了一起,他想给自己来一剑!
秦胤像是受到了鞭笞,而越是冷静强大的人若是被屈辱击溃,伤口定会很深,可一旦恢复,便会瞬间的冰封!他不允许它在发脓发臭,不允许它来破坏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只会快刀斩乱麻。。。。。。
江晏州在秦胤情绪失态的瞬间,首先发起了攻势,五支特殊为他打造的箭对着秦胤的各处要害,龙卷风云般,目标却陡的一换角度,快如鬼魅地转向了身在五百米处的李肃!
嗖嗖嗖。。。。。。发出夺命般的噌鸣。。。。。。
张智暗道不好,猛地大喊:“李将军小心!”
太过出其不意,李肃当然不是白给的,不然也不会被秦胤封为镇国将军,他反应迅速,飞身挥剑去砍,成功躲避了三支,噗!一支箭射进了他小腿处,另一支没入了他肩膀,即便躲过了要害,但那两箭的力道太强劲,李肃一连后退四、五步,被迫一剑扎进地下,方支撑住身体,他抿紧嘴角,反手一一拔出身上的箭,瞬间地直起腰板。
李肃第一时间地猜到了江晏州的意图,大喝一声:“备战!杀!”
大宇兵心下大惊,江晏州不愧是神箭手,果然如传说中一样,于千万军中取主帅首级,与这样的人物为敌着实让人惧怕,好在他们人多。。。。。。。
徐少俞皱眉看着江晏州的部众冲了过来。。。。。。。他握紧了手中□□,遥望季景昀,却发现季二少的目光一直盯向那红衣女子,连个提示都没有,这。。。。。。
周学等人冲进李肃暂时成立的包围圈,他们要从东面绕道,只要能出去三十里,外面自有接应的人,就还有扭转局面的机会,至少不会全军覆没!江晏州手下不少高手上前突围,忽东忽西地大砍大杀、勇猛之极,生生将包围圈撕开一道口子!因为有俩密探架着大宇丞相郭辉,又因为徐少俞又分析出,季景昀的意思是让他静观其变。为此,李肃这边的气势自然而然地减弱不少。。。。。。。
不得不说,江晏州天赋异禀,擅于用兵,时机把握的也刚刚好,他这一出手就辗轧了李肃。
秦胤扭头看着战局,突然锐利地扫了眼身后的季景昀,沉声吩咐暗卫:“传令李肃,那帮逆贼现在还不敢动郭辉,缩小范围,严肃军令,把周围能杀的先解决掉,有懈怠者军法处置!”
季景昀被皇帝刚刚那严厉一眼看的心里发紧,此刻他也顾不得深想,视线牢牢锁向前面的阿鱼,浮云世事真是无法预料,他管不了其它了,只希望季景澜能安然无恙。
江晏州的箭再次对上了秦胤,以他常年作战经验,行兵打仗,越是不利于己,越是危险对决,天时地利都差到极点,那么战略选择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