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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月雪现在特别害怕,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可她曾经做过啊!为了抱住皇后的大腿,她对皇后说了季景澜在梧桐县的遭遇,当年和郑云飞合唱过一曲双簧,前几日,那女人瞥她的讽刺一眼,足以说明一切,她的所作所为被人家看的清清楚楚。。。。。。她以后可怎么办啊?或者说她还能活多久?如果从现在开始,她做小伏低的去求求那女人,管她是谁,好声好语地求求去,是不是可以弥补她曾经的有眼无珠?毕竟季大人夫妇与她爹娘也算是旧交。。。。。。
三个女人一坐两站,各有所思,各个心中有鬼,一时间面容均是紧绷严肃。
郑云飞眼尖,一瞥间就看见了人群中的自家哥哥。她心里几分痛恨又有几分急切,这几天因为各种想象,实在是如刀剑悬脖,胆战心惊,整晚整晚地睡不踏实,仔细回忆始末,都是因为她的哥哥郑彪所起,这一刻,见到了他人,总算有了可倾诉商议对象,好与坏,他们谁也逃不掉,只能共同承担。。。。。。。
郑彪自被调到皇家锦衣卫后,便极尽所能地表现自己,更何况,他妹妹还在后宫,从某一方面来说,他比同伙人多了两层优势,他的野心可不仅限于锦衣卫。前段时间,张智被降职,季景昀反倒升了三品将军,带大军去了旺岭把守,那可是实打实的有权有势,委实令他眼红嫉妒,心生急迫感。他怎么敢懈怠?说不准哪天季景昀一个令下,他就得人头落地。他永远忘不了,当年鹿野战场上,季景昀举刀要杀他的情景。
只有爬的高,站的稳,手握重权,才可以发号施令,才能唯我独行!郑彪心想,只要他妹妹能入得皇上的眼,一切都可以筹谋。。。。。。
郑彪下意识的去看郑云飞。就见自家妹妹给他使眼色,郑彪悄悄示意了一下。。。。。。。
人多不方便说。郑云飞以出恭理为由走了出去,两人立在偏殿外的门廊处,既不显眼也能避嫌。
行走过程中,他们说了简短的几句话。
郑云飞小声问:“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在排查可疑人物,放心,和你们没关系。”郑彪也不隐瞒妹妹,又悄声问:“最近有没有见到皇上?”
郑云飞直截了当地道出了隐患:“哥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季景澜没死。她现在就住在乾清宫里。”
“你说什么?!”仿佛晴天霹雳,郑彪瞠目结舌的看着妹妹,像是没听明白:“谁?!你再说一遍。”
“说几遍都是一样,季景澜没死,我前几天看见她了!她现在是活着的昭景皇后。应该住在休思阁。。。。。。”郑云飞冷着脸瞪着反应迟钝,心里承受能力比她还不如的兄长,咬牙道:“收起你这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赶紧想想我们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郑彪心里顿时如担了七八桶水一样晃荡着。第一个想法是,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紧接着整个人就被打击的乱了,脑中涌现出一蓬蓬刀光剑影的血腥感。。。。。。脑中嗡嗡作响一时间没了头绪。
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他怎么知道如何过!在他心怀希望、踌躇满志,努力攀爬的时候,突遭噩耗,简直从天上砸了块大石头下来。。。。。。
郑彪攥住拳头,让自己镇定,僵着脸问:“皇上。。。。。。对她是什么态度?”
郑云飞一字一顿地说:“不知,我所见的是季景澜身边有两位高手中的高手,连王皇后都敢拦着,甚至,敢动手!你猜猜会是什么态度?”
郑彪越发的面无人色,眼神闪烁不定,显示出内心的极度慌乱。
“哥哥,你算是给咱们惹下了祸端,我不用看也知道,几年来,你有幸呆在张家羽翼下,季景昀才没把你如何,往事不可追,如今境况变了,你还是尽快想好缓兵之策吧,不然,真如想象那般季景澜在皇上心中有着别样的地位,那么,你我的日子,不,应该说是咱们郑家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郑云飞说的极为不客气。
事实上,她在不了解季景澜的情况下,疑心生暗鬼,聪明反被聪明误。季景澜从没把她当做敌对方,也没想过将她如何,曾经那些如小儿科一样的嘴上官司,在季景澜看来不值得一提。
现在对于郑家兄妹来说,当真是多想多怕,多做多错。理应夹着尾巴,低调踏实做人才对。但人的性格形成后很难改变,从而有了决定命运一说。
郑彪再无心情去查什么可疑人物,什么是张家的羽翼?张智明晃晃的瞧不起他,多年来,他逼迫自己对张家摇尾乞怜,才让外人觉得,他与张家关系密切,真实情况如何,郑云飞哪里会知道。
华丽的宫殿,到处充满了女性发尊贵和威严,代表着与郡王相辅相成的无上的地位,然而,还有一个皇后呢!不是死人,而是活生生存在着。
郑彪一路走过,心不在焉的随便翻动着,虽然睁着一双眼,却如瞎子一般,因为郑云飞砸出来的信息冲击性太大,冲的他缺魂少魄。以至于,遗漏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不得不说,这一切都是天意。江晏州当年甩了郑彪一鞭子,如果郑彪此刻能如平日一样,定会仔细认真,丝毫不会放过,搜查出江晏州也不是多难的事,正好可以报仇雪恨,奈何,他因为季景澜而心神大乱,让江晏州躲过了一劫。
江晏州此刻就呆在王意潇的偏殿中,几日来因为秦胤派人搜查全宫,他一直躲在密道里,但他的眼睛不能长久不见光,否则不瞎也弱,便选了今天阳光正好的午间从地下走了出来。
各个朝代,凡被封为太后、皇后的女人大多有着神佛信仰,她们的宫殿里或多或少的都会摆着与神佛相关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