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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在她日日憔悴,日日与他有着隔阂的情况下,他的情感能承受多少?他又能容忍她多久?当他厌倦之后,她的结局是什么。
秦胤一点也不了解她,他看似对她的好,都是以他自己的好为前提,他没有站在她的角度思考,因为,他是□□又独权的君主。看似有情,只是看似而已,他在她面前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看似处处示弱,也只是看似而已,他只要真发怒发狠,下一刻就能下令要了她的命,就像他一生气嘴里就会蹦出个朕,那是他自视甚高的鲜明表现,他们没有站在平等的位置上,从来都没有。。。。。。她从不妄自菲薄,但她在他跟前,已经有了自我怀疑,细思极恐,继续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睡意也会传染,季景澜缓缓闭眼。她莫名地想到江晏州,也不知他如今怎样了,命运弄人,他俩相识太早又相识太晚。。。。。。她不是逆来顺受之人,骨子里带着一股不服输,这种任性让她踏进了雷区,力量悬殊,她在不甘,厌烦之下带着恶意点了他,轰轰然,他也想炸了她。避免都被炸死炸焦,这一生都不能再见了,以前的所有自东山涧道后两清,不,还没完全两清,她不希望他陪着她死,冥冥中,或许苍天是有眼的,谁欠谁,谁伤谁,她算不清,但她不希望他下辈子再去纠缠她。。。。。。。
果然,等秦胤醒来后,他幽幽地对她说:“我把季景昀调到了旺岭。他在大平,我心里不安,我给他找了好几个调离理由,但事实上,阿鱼,我怕你再离开我。”你颇有撒豆成兵的能力,目前状况,你我之间千疮百孔,我不得不防着你些。
季景澜恩了声,面色平静地说:“别怕,永远都别怕,也不要依赖谁。人活于世,生离死别,生老病死在所难免,没有谁能永远存在,所以谁离开谁,剩下的人都要好好地活下去,按着自己的生活轨迹继续活着。”
秦胤心里一惊,他抚上她的脸颊:“别这么和我说话。”你这样的神情太过超然物外,让我恐惧。你这样的话语,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我脸上。
季景澜将被子盖住了头,冲口说道:“女人嘛,不都是两个ru房,一个□□,滚在一起还不都是那么一回事,你成天总盯着我做什么,我这身体可陪不得你疯了,你随便去找两个三个的。可以双飞,也可以玩三人行,怎么爽怎么玩不好吗?”
秦胤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绷着脸,手掐了下她脸颊,低斥道:“你闭嘴。”
“是不是那些女人没我来的贱,对了,你心里总觉得我下贱,也觉得我不干净吧。”被子里的声音带着笑意。
秦胤胸口起伏:“阿鱼。。。。。。。-”
季景澜裹紧了杯子,嗤笑着说道:“别叫了,早上你叫的还不够欢快吗,耳朵都起茧了,你这一叫我,我就担心你顶我。”
秦胤发现,就算他再能说,也说不过她,她的嘴让人又爱又恨,好坏参半,上一刻能让你如坠冰窟,下一刻也能把你抛到云端。
这就是季景澜。
秦胤猛地掀开了被子,就见到她一张脸冷若冰霜,眼神无波,没有一丝感情,猝然间,他看到了她面对他的真实面孔,他心里发寒,眼神中有几分惊慌,又有几分恼怒,板起了脸,俯身吻上了她的唇,辗转反侧,只想深入一些,再深入,将她彻底拥有,最好马上有个孩子,有了孩子她再也不会跑了,他现在非常不安,心里不踏实到了极点。
。。。。。。。
又到了下午药时间。
季景澜强灌着中药水,量太大,她皱着眉头喘息:“苦死了,真想砸碗。”
手上一轻随即传来啪的一声。
看着那破碎的瓷片,季景澜一愣,惊讶地看向秦胤:“你败家啊,怎么总砸东西,吓死我了。”她虚捂着心口转过头不理他:“砸了有什么用,一会儿还得给我再准备一碗来,怎么也得吞下去啊。”
“。。。。。。”秦胤垂着眼静默片刻,吸了口气,吩咐人上药,低声叮嘱几句,让太医把药浓缩些。
“阿鱼,我以后都不败家了。”
季景澜心想你败你的,别败我的就行,她心念一闪,趁机问:“我那手镯呢,你不会也给我砸坏了吧。”
秦胤不说话。
季景澜心里有些生气,如果秦胤敢把她生母的遗物给弄没了,她就敢去砸他的太极殿。
见他像个哑巴一样,她蹙眉道:“你不会是怕我杀你,故意把镯子藏起来不给我吧,放心,我才不会干那种傻事呢,要是真杀了你,我也活不成了,损人不利己的事我永远不会干。”
“把它送给我吧,我也送你一样东西,就当是定情之物。”秦胤的声音低沉悦耳。
季景澜简直想笑,定什么情啊,和她玩浪漫呢。
“不行,那是我先辈之物,我谁也不给。”她为了能拿回锥刀,不得不顺着他:“我用别的替换行吗?”
秦胤好奇的问:“什么?”
季景澜心想她现在身无旁物,给什么啊。她随意的抓起一缕头发示意:“这个。我给你剪下一截,你随便做个毛笔之类的。”
秦胤心里一动,虽然她看似随意的举动,在他眼里则不一样,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婚后只能给丈夫。
“毛笔就算了,把咱俩头发绑在一起留给咱孩子。”
季景澜没接茬。随手把玩着发尾,微垂着眼,视线范围内,他一身白色里衣,下巴光洁,还有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他笑着又追问:“你说好不好?”
“别左右而言它,我镯子呢?你不给我镯子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