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是谁要跟我告状?”
只见强生领着裴淮川进了院子。
季小宁知道裴淮川是军营里的最高长官。
自已在军营这段时间表现非常好,人人看到她做事都夸她勤快能干,想必裴营长对她也有所耳闻。
季小宁做出一副被人欺负又无处诉说的可怜样:“裴营长,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嫂子在医院帮了我,为了回报,我愿意无偿照顾她坐月子,谁知万连长竟然对我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万连长对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裴淮川上下打量着季小宁,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季小宁听村里的妇道人家说,媳妇怀孕的男人,身体得不到疏解,多数都有那些心事,谁知道这招用在万建平的身上竟然不管用。
但是裴营长朝着她笑,他的媳妇也大着肚子,想必是对她有了好感。
于是,季小宁的胆子便大了起来。
“是的,万连长让我单独住一个房间,半夜里却想撬门进来,幸亏我把门抵死了,后来我害怕,只好跟嫂子住在一块,才保住了我的清白。”
江红英被季小宁的胡说八道气得,伸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万建平抓住媳妇的手,轻拍了两下。
裴淮川看向万建平:“明天你去医院看一下眼科,要是视力不过关,就转业回老家。”
万建平起身立正:“是!”
季小宁听了心中大喜,得意地看了一眼江红英。
江红英气地骂道:“你这只白眼狼,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帮你!”
季小宁见裴淮川真的帮自已出头,乘胜追击,说道:“裴营长,何必还让他到医院做什么检查,直接把他们全家撵出军营。”
裴淮川说:“我得看到医生开出来的证明,就你这种丑八怪,狗都看不上,他都能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指定是眼神不好。”
谢小宁这才反应过来,裴淮川这是拐着弯地骂她,顿时恼羞成怒:“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裴淮川哼了一声:“你弱吗?我看你干活挺有劲的,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忙前忙后。
明明是一只老母鸡,穿着万连长媳妇的衣服,还在万连长面前孔雀开屏,我看了都辣眼睛。
你还觉得万连长看上了你,万连长的眼又没瞎。”
季小玲一向对自已的外貌有信心,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一咬牙,就往墙上撞去。
江红英连忙喊:“不能让她死在军营里,快拦住他!”
可裴淮川和万建平一动都没动。
没有预想中的阻拦,季小宁下不了台,只能在快要撞上墙的时候减慢了速度,但她又不能停下,还是撞在了墙上,额头破了皮,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为什么我死不了,你们所有人都欺负我!”
裴淮川走过来说:“姑娘,需要我帮忙吗?”
季小林愣了一下,心想,刚才你怎么不拉着我,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已难道还要再撞一次?
裴淮川接着说:“我力气大,能帮你正确地撞墙。”说着,拿起万建平家水缸里的水瓢,往墙上一砸,水瓢立刻碎成了好几片。
“你的脑袋跟这个水瓢比,谁的硬?”
季小宁看着裴淮川凶神恶煞的脸,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嘴唇发抖。
知道指望不上裴淮川,季小宁狼狈地爬起来,快速抓起桌子上的钱,跌跌撞撞就往门外跑。
门外有好多人围观看热闹,都对季小宁投来了鄙夷的目光,也惊叹于裴淮川的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