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狱走后,河边就只剩辜鑫白一人,他躺在柳树上,静静地晒着太阳,轻轻地哼着歌,悄悄地想着一个人。
刚才他走到林夫人面前时,林夫人对他视而不见,他才想起:
“哦,我居然忘了,我早已不是尘世之人。”
准备作揖的手无处安放。
虽是已死之身,却仍想着未死之人。
想着那年芦苇深深,一人起舞动人,蒹葭两岸,夏虫细语窣窸。
那翩翩起舞的佳人突然“啊!”的一声冲进辜鑫白的怀里委屈地说道:
“有虫!”
“不怕不怕……”辜鑫白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那我说我要嫁人了,你怕不怕?”
“不怕。”
女子别过脸去,生气地说道:
“原来你一点都不爱我!”
“我不怕,因为你若嫁人,非我不可。”
想到这里,辜鑫白苦笑一声,什么誓言,只不过是年少天真的谎言罢了。
霍水一路颤抖着回到天涯坊,脑海里全是林不狱旁边的那个男子,全是那个男子站在林不狱旁边对她邪魅一笑的样子。
她刚进坊内就急着找荭儿。
“荭儿!”
“荭儿!”
“你们有谁看到荭儿了吗?”
晚上正是天涯坊热闹的时候,根本没人有空搭理她。
她跑进厨房发现荭儿正弓着背躲在角落偷吃东西。
“荭儿……”
霍水一个扑上去抱住荭儿就开始哭,默不作声地哭。
荭儿以为是有谁来抓她了,吓得赶紧说道:
“我没偷吃,我没偷吃。”
转过身来才发现原来是浑身湿透泪流满面的霍水。
“小姐姐,你怎么哭了?”
过了一会儿,荭儿从厨房里端出熬好的姜汤递给霍水。
霍水接过暖暖的姜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