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小女儿别的都还好,唯独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爱好,那就是看脸。不论男女,她就喜欢长的好看的。
想到人家姑娘来赴宴还要帮自己照顾女儿,侯夫人朝着锦初招手:“来,好姑娘,今日里难为你和阿鸢照顾我家怀真了!”
锦初走上前去,笑道:“怀真妹妹心性纯真,与她待在一起我也很舒服。”
侯夫人脸上笑容更大,拉住锦初的手:“摘下一个珠钗就朝她手里塞,初次见面,这个珠钗戴着玩吧。”
锦初慌忙要拒绝,却见侯夫人笑道:“你表哥与我家七郎交好,按理你也该叫我声姑母。长者赐,不可辞。你这丫头可莫要太见外了啊!”
此话一出,锦初只能收下礼物,乖巧的行礼再叫了声:“锦儿谢姑母赏。”
侯夫人笑着点头,又朝一旁的宋鸢招手:“鸢姐儿来!”
宋鸢笑着上前,却见侯夫人又取了一小挂南红的手链递给她:“别怪姑母厚此薄彼,你可不是初次见面了。”
“姑母就是看着锦儿妹妹长得好,这是赤裸裸的偏心呢!”
宋鸢嘟嘴故作生气状,惹得侯夫人笑道:“你个皮丫头,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可收回了啊!”说话间做势去拿回那串南红。
宋鸢赶忙朝后一步,将那串南红快速收起,嘴里不甘的反驳:“送出去的就不能收回了。”
屋子里又是一阵笑声。
恰此时,门外传来一道男声:“祖母屋里好生热闹!”
秦时均领着王维远就走了进来。
侯夫人脸上带笑,抬眼望去,见侄子身后跟着一身姿挺拔的青年,青年抬起头来,一张脸神清骨秀,却是震得侯夫人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秦素心脑子一片空白,看着面前的青年嘴巴张合不止,到底说了什么却是一句都没听到。
她抚着自己骤然疼痛的胸口,感觉再次回到了十七年前的那个冬夜。
为了别人的孩子,十七年前她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此后足足寻了十年,十年皆无音讯。
若不是腹中有了怀真,她这个侯夫人也许早就黄土埋身十多年了!
靠着怀真这个女儿,她慢慢地重新活了过来,可一旦想起之前的事情,她就疼痛难耐。
后来为了自己,也为了怀真,她渐渐地不去再想那个一岁稚龄已会叫娘的儿子,日子也就慢慢好了起来。
却不想,今日在这里,在看到这个芝兰玉树般的青年的时候,她那多年不犯的绞痛再次骤然袭来。
这孩子到底是谁?为何她见到他就会心痛难耐?
锦初眼尖地看到本还笑意盈盈的侯夫人,在见到王维远的那一刻,瞬间变了脸色,人也呆愣愣的没了之前的精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在王维远客气有礼的辞别时,老太太和秦夫人也似发现了侯夫人的异常。
二人顾不得多说,匆忙将锦初二人打发了出去。
锦初压下不解,跟着王维远刚出了寿康堂,就听到屋子里一阵喊声:“心儿,心儿,我的心儿,你莫要吓娘。”
二人对望一眼,目中皆露出惊异之色,当下脚步更快的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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