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会死?!
轰!!
冰冷的寒流再度席卷,千仞雪一屁股坐了下去,整个人宛如机器人似的,呆若木鸡。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爷爷怎么可能会死?
这事,他从来没和我说过!
爷爷,他怎么会骗我?
千仞雪心碎断肠,难以接纳,想反驳苏铭在胡说八道,可压根张不开嘴。
从刚才苏铭提及相同的经历时,那种眼神,那种神情…
千仞雪可以肯定,那是发自心灵的挣扎之言,绝对不会是在骗她。
哪怕她站在苏铭的角度,也不会。
二人就像是镜子的两面…
同样的天赋无双;
同样有一致的不美满经历;
他们是最懂彼此的人!
骗他,也是在骗自己。
他只自己,所以才刻意提爷爷千道流。
因为她心里,最亲的亲人,只有爷爷一人。
知道千仞雪短时间无法消化这么多的信息,苏铭没有催她,自顾自吹着笛子。
只不过相比于千仞雪的哀伤,苏铭笛音更多是轻快和自由,如大浪淘沙,已然看淡一切。
就是,难听的一些…
月明星稀,地上影落斑斓。
踏踏踏——
千仞雪忽然来到苏铭身旁,面无表情,只有双眼的哀伤无法隐藏。
没有只言片语,千仞雪拿着酒壶就牛饮了起来,雪白的天鹅颈高高扬起,咕噜噜急促喝着酒,恨不能快点喝完。
举杯消愁,愁更愁…
许是喝得太快,千仞雪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酒水从口中喷出,她整个人也宛如烂泥一般倒了下去。
咕噜咕噜~
酒水袋落在胸前,千仞雪身前的衣服瞬间湿了一大片。
她强撑着瘦弱无力的手,拖着双腿在地上滑行,靠着苏铭靠在石块上。
在背部靠着巨石的那一刹那,千仞雪混身的力气似乎用光,脸上有股如愿成功的释然,随后痴痴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清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眼角流落,千仞雪不得已,仰头看着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