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仇报了一半。
她还要问牧家,再讨些利息出来。
愿高高在上的神明保佑她,手持利剑,血债血偿。
三个时辰后,漫长的祈福仪式终于结束。
李怀肃握着云媞的手,紧了紧。他贴近她,轻声道:“累吗?我们这便回府。”他顿了顿,声音中有压不住的喜意,“回家。”
李怀肃骑马,云媞坐着高高的轿撵,逶迤着行出玉清观的同时。
“本小姐才是太子妃!你们搞错了!全都搞错了!我……”
牧云安嘶哑的挣扎声,很快被压下。
她口中被塞上了一块粗布,堵住所有尖叫声。
牧云安身边,金岚喘着粗气,擦了擦汗。
她不顾牧云安恨毒了的目光,只坐在一旁歇息。
“金岚姐姐辛苦了。”
绿萼推开门,张了张屋里的状况,“可还得劳烦姐姐再辛苦辛苦,等会儿请安小姐挪动到轿子上去。”
一见绿萼,牧云安又疯了。
她拼命挣开身上的束缚,奔着绿萼直冲过来,眼中全是怨毒的光。
粗布都塞不住她在含糊地骂着“贱人!贱人!”
金岚还病着,身子弱,没能拦住。
眼睁睁看着牧云安冲到绿萼身前,对她高高扬起了手。
“啪!”
掌掴皮肉的声音,清脆地响起。
牧云安猛地瞪大眼睛。她塞口的粗布边缘,慢慢被血丝沁红。
这一巴掌,她结结实实受了。
绿萼揉了揉手腕,“安小姐,奴婢劝你老实些。云媞小姐,哦不,是太子妃说了,往后伺候安小姐,就是奴婢的活儿,还请安小姐多多关照!”
牧云安眼珠疯狂转动,可到底怕疼,她畏缩着后退半步。
看得绿萼心中不屑。
这就怕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她们母女,对云媞做了那么多恶事。葛氏怕是活不成了,牧云安便是活着,也需赎罪。
一旁,金岚倒是吓了一跳,“诶呀,绿萼姐姐,安小姐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