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悄然逼近,知道季家本家的人想对季广琛动手,温宁更不可能离开季广琛身边。索性回家取了行李,和梅姨哥哥交代了一句,说是要出差几天,便搬去了医院。季家那边,好像又爆发了一波内讧,季父在那边忙碌了许久,季夫人回去帮忙,这几天只能温宁陪着季广琛。这几日,温宁几乎没有合过眼,她的眼眶下有着淡淡的阴影,那是连续几夜守在季广琛病床边的印记。病房内的灯光始终微弱地亮着,像是在无言地诉说着不平静的夜晚。这几日每一次的异响,每一次的细微动静,都让温宁的心弦绷得紧紧的。个深夜,温宁正坐在床边,轻轻地为季广琛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突然,病房的门把手轻微地晃动了一下,那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格外突兀。温宁的心脏猛地一紧,她迅速站起身,警惕地望向门口。就在这时,德克的身影如同一道黑影,迅速地出现在门后,他那双敏锐的眼睛,已经捕捉到门外的异常。德克悄无声息地打开门,外面的走廊上,几个模糊的身影正推着推车靠近,显然对病房内的动静一无所知。当他们靠近时,已经站在病房对面。抬起手敲了敲门。德克迅速地做出反应,他那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堵墙,挡在了门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门后响起:“干什么。”“这位先生,这里是护工公司,专门陪护的,金牌公司,有需要这方面的可以了解一下。”夜中,湖南的灯光洒在那几个人身上,几个人细小的眼睛里,泛着幽暗的光,怎么看怎么奇怪。“不需要。”德克站在那里,光是高大的身影,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极具威慑力。那些人被德克的气势所震慑。几个人都快被德克的身影,笼罩在阴影里。在短暂的对峙后,他们不得不选择撤退。德克关上门,再次确认了门锁的安全,然后回到病房内,向温宁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接下来的几天里,类似的事件不断发生,每一次,德克都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守护着病房的安宁。温宁看在眼里,心中充满了感激。她开始更加警惕,每晚都尽量保持清醒,与德克轮流守夜,确保季广琛的安全。季广琛这几天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尤其是当温宁在他的耳边,轻轻的低语,有意无意的透漏出爱意。这样的反应就更强烈一些。季父季母这些日子一直没来,晚上八点的时候,会准时打来电话。这一次,电话如约而至,不过这一次接的并不是季母,而是季父。季父的声音透着股子沙哑。“小宁,今天广琛的情况怎么样?”“伯父,今天他的情况不错,给的方也很多,眼皮也转动了,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苏醒只是时间的问题。”温宁看向病床上的季广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季广琛好像又动了一下。“好”“伯母呢,她还好吗?今天怎么没接电话?”季父回头看看眼,累的在沙发上睡着的季母,眼中温和的笑意溢于言表。“这几太难打理店铺,有些累了,你们没事就好照顾好自己,季家的保镖一直守在周围,有任何异动他们都能察觉。”“好。”挂断季父的电话,温宁看了眼德克。“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感觉他们的人变多了。”“嗯,季家的保镖已经清理一些了,但是最麻烦的那个还没来。”德克神情严肃,脸上满是凝重之色。“最麻烦的?”“大家族都会有些特殊渠道,雇一些不要命的人来刺杀,当然国外的也有。”温宁的心跳加速,下意识她紧紧抓着季广琛的手。苦笑一声勾了勾嘴角:“这次回国,还真是凶险啊。”“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他们针对季广琛。”德克的话让温宁心中猛的一跳,有种猜想在脑子中一闪而过。“季家的老爷子最注重名声,他想害死季广琛,可能刚开始,想用强硬的手段,无非是买通医院的人下药。”“但如果你在这里,你便是老板的软肋,他们完全可以抓了你,要挟季夫人他们妥协,放弃就季广琛的治疗。”德克说的猜想和她心中的猜想一样。背后发寒,寒毛一根根起立,仔细想想,季夫人和季父就这样被逼放弃季广琛的治疗权。季家老爷子手段严谨,定然中间还要签署协议。但如果真的发生这件事了,季父季母真的会因为一个外人,放弃自己的儿子吗。德克看了温宁一眼,沉迷了一瞬道。“我的命也是他父母救回来的,之后就一直在他们家当保镖,我相信他们的人品。”“而且季家的人,本来就欠你一条命不是吗。”温宁心神巨震,握住季广琛的手紧了紧。她垂眸沉思了片刻,轻叹一声:“嗯,不管他们来什么人,想用我威胁他的命,没可能。”“我的命只能他来还。”温宁看着季广琛,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这回我们保护你,你醒了保护我。”说完轻笑一声。夜里又传来几声异动,温宁警惕的看向病房门口,身体再度紧绷。德克如同一头猛兽,站在病房门口,与门外的异动进行着无声的对峙。“我出去,你锁好门。”说完德克开门出去。温宁赶紧锁好门,这一夜注定紧张而漫长的一夜。德克展的身手出手果断,最重要的是那可怕的冷静,机智的理智与对方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病房的窗户,德克再次出现时,照在温宁和季广琛的脸上时,温宁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我睡一会。”德克掏出压缩饼干,啃了一口后嘟囔一声,身上的脏已经顾不得了,躺在病床上一秒入睡。温宁给他盖上被子,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中也紧绷着一口气。藏在袖子里的刀紧了紧,眼中坚定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