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闲想反问一句:
那离这么近做什么?
但现实里她自然不能这么说。
她唯唯诺诺地靠近。
害。
人步入社会,总要学会低头。
别提她现在面对的还是她的“衣食父母”,一位可以对她这种炮灰生杀予夺的贵人。
挪动步子走到他面前。
没想到他还是不满意。
“我不喜欢别人俯视我。”
他语调闲散,意味深长地说。
阿闲:难道要自己蹲下?
老实人阿闲这么思考间,对方居然伸出长臂将阿闲拉了过去。
出于零防范,阿闲顺利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这是干嘛?!”阿闲挣扎,他便从善如流抱住她,手动制止她的一切类似起身逃离动作。
阿闲只能停下。
回头怒视他。
差不多是平视。
迟旻挑了挑眉。
仿佛再说,
笨,这样不就好了?
什么鬼啊?
“先生,请你松开!”
“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阿闲冷静下来。
她发现自己现在是愈发出息了。
面对这样一个从前生活里连见也见不到,似乎都不是一个空间的绝顶大美人,她现在都能面不改色拒绝了。
可能是这两天见了太多帅哥?
而眼前这位也是真活色生香得无边,黑色曼陀罗花似地雍容清贵。
又像那种中世纪油画里高座首席的大贵族,一举一动随性且漫不经心。
同时也给人莫名一板一眼的森系禁制,欲望寡淡之感,复杂得很。
不是啊!
性冷淡脸的主人怎么会穿这种大敞胸口的很闷骚黑色冰丝睡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