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身上好烫。”
&esp;&esp;即使这样抱怨也没有松开手,反而顺势沿着少年的肩胛骨摸了几下,双手环上去,感觉到他的身体比第一次拥抱时长开了些。
&esp;&esp;空气里都是枝叶晒干的味道,烦扰和理智都在燥热暑气中蒸发。
&esp;&esp;白水心一半想做坏事,另一半是想到有冷气的地方,提议说。
&esp;&esp;“我们回学校吧?”
&esp;&esp;“……”
&esp;&esp;肖则礼也在想,比起当初在教室里强迫哄骗掺半的越轨,她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好勾引了。
&esp;&esp;“不去。”
&esp;&esp;他拒绝了。
&esp;&esp;明明侧耳听见的心跳声越来越快,重重敲击着耳膜,白水心从他怀里抬起头,“可是这里……好热,又好吵。”
&esp;&esp;肖则礼沉默了几秒钟,空气中只余此起彼伏的蝉鸣声。
&esp;&esp;“很吵吗?”他好像没听懂她说的话,说着莫名其妙的事情,“因为蝉的成虫期只有十几天,为了尽快吸引雌蝉的注意,雄蝉的腹部有发音器能连续不断地发声,所以基本上,你现在听到的就是它们不停在问,做吗?”
&esp;&esp;白水心被他绕的有点晕,“……啊?”
&esp;&esp;肖则礼很有耐心地看着她,从此以后许多个夏天里晃神的片段,听见漫长蝉鸣的瞬间,她都会想起少年现在的模样,他一定也知道自己正在为将来那些片段赋予记忆。
&esp;&esp;所以他格外郑重地再问了一遍。
&esp;&esp;“做吗?”
&esp;&esp;……
&esp;&esp;白水心再次提议回学校或者去酒店开房,被肖则礼接连驳回,他根本没找理由,单纯用非常执着的语气重复了叁次一样的话。
&esp;&esp;“我房间。”
&esp;&esp;“……”
&esp;&esp;最后一次她同意了。
&esp;&esp;他家离聚会的地方不远,建筑外部和城市的高楼大厦比起来丝毫不起眼,但车窗外面越来越严密的安保审查,毕恭毕敬的敬礼,不同寻常的凝重氛围,全都无声象征着已经驶入权力中心的大门,白水心突然意识到学校里关于肖则礼家世的传言已经算低调。
&esp;&esp;肖则礼根本没有介绍房子的意思,拉着她的手径直上楼。
&esp;&esp;关上房门,他才想起要接待客人,“你要喝水吗?”
&esp;&esp;“……”
&esp;&esp;“别的什么呢?”
&esp;&esp;在自己熟悉的空间里,他身上浮现出一种很少展示在外人面前的松弛随意,让白水心觉得有些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