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凭什么要乖乖的去死?
心一横,嘴角就露出三分嘲讽般的笑意,明明真余晖打他更痛,但他一双眼睛却像是受伤一般死死盯着程雪雁。
“雁雁…”假余晖双目含情,即使心中怒气升天,但脸上全然一副受伤模样。
嘴角含笑,满目怆然,“雁雁,我,我自知时日无多,不敢求你终日铭记,但求,但求,你,你能稍微念我几年,过去几年,我,我亦,心,悦你……”
一句话说完,假余晖又是喷出一口鲜血。
程雪雁的心早就有失偏颇,但,看着此景,心,无来由就是一阵抽痛。
看着假余晖,脸上已经有了两分情谊。
“你!”真余晖怒喝,掐诀又是一阵攻击。
但是不知为何,余晖一记法诀之下,原本朝着“假余晖”方向的攻击,不知为何,突然转了一个方向。
“疾~”
箭矢竟然朝着程雪雁的方向而去。
“雁雁!”两声悲鸣,同时而出。
假余晖本就准备妥当,在那一瞬间,马上就是夺身而出,“嘭~”
箭矢入体,人,发出阵阵闷哼。
假余晖早就力有不逮,此刻,看那样子,连命都去了七分。
程雪雁刚从之前的震惊中走出来,一抬眸,就看到躺倒在她身旁的假余晖。
“师兄!”
惨烈的鲜血,惨白的脸,以及一瞬之间生与死的强烈对比,程雪雁原本对这人还有三分恨意,但此刻,悲鸣愤懑而生,胸腔之内的恨意突然之间就荡然无存,只剩下,只剩下对这人的无限感激。
假余晖嘴角苦笑。
想他一生,做了蔺厚的棋子,原本以为,最后一博,或许能改变自身命运,但却不想,直接断了自已的活路。
心中悲鸣,人,更是怨气横生。
再看着此前这张脸,他这大半生所有悲剧,极大部分便是来源于此。
这般想着,胸中愤懑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但,表演精神已经深刻入骨,艰难的掬起程雪雁的一缕发丝,悲痛道,“雁雁,我,我就要死了,但我不甘,我真的不甘,我,我还没娶你。”
程雪雁只是哭。
假余晖见状,心中一横,脸上更是悲痛,“雁,雁雁,我,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程雪雁满脸泪水,一副悲痛模样。
即使知道他是假余晖,但是过去几年,他们不是没有过甜蜜,而且,这一次,他还是为救自已而死。
“我应你,我应你,你说。”程雪雁哭的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