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间里。
“小袁啊,你跟了左老爷子这么久,学得怎么样了?”瞎老板递了支烟给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就会点基础的东西,其他的还得慢慢学。”我干脆的说道。
“你这有点谦虚啊。”瞎老板笑了笑,说:“我可是听左老爷子说过,你比你爷爷袁绍翁还有天赋,上次你们俩是不是跑本溪那边除降墓去了?”
他说的我们俩,那自然就是我跟沈涵了,看样子他知道的事情不少啊。。。。。。
“那事挺棘手的,差点没把我们的命搭上。”我苦笑道:“我还以为降墓这东西只要破了阵眼就行呢,谁知道里面还躺着一个尸首啊。。。。。。。”
“什么事都会有变化,没什么东西是死的。”瞎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儿,慢慢学吧。”
“易哥,我师父只教了我一些基础,他让我自己学后面的东西,要是有啥不明白的,那就得麻烦您帮我解解惑了。”我端起酒杯,敬了瞎老板一杯酒。
瞎老板拿起酒杯跟我碰了碰,笑道:“客气了。”
“听说您学的是湘西那一脉的本事,这跟赶尸有关系吗?”我好奇的问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瞎老板皱了皱眉头,眼里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了,似乎有种说不清的悲哀弥漫在里面。
“我曾经修的是那一脉的本事,但现在不是了。”瞎老板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脸上没了笑容:“我现在用的是道家的东西。”
“啥意思啊?”我没明白他的话。
“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以后再说吧。”瞎老板转开了话题,问我:“你爷爷当初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摇摇头,关于他驱鬼镇邪的那些故事,我很少听左老头说,所以真要论起来,好像我并没有那么了解我爷爷。
“你爷爷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我家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念叨他。”瞎老板笑道,脸上有着怀念的表情:“他说你爷爷的本事五花八门,不光懂洗怨的术法,还从别的地方学了不少旁门左道的东西,但却从来没打散过任何一个冤孽的魂魄,就这一点来说,无论是哪门哪派的术士,都比不过你爷爷。”
听到这里,我真有种骄傲的感觉了,我爷爷牛逼了,我也与有荣焉啊。
“咱们内地的玄学一界,最辉煌的时期还是九十年代之前。。。。。。。”瞎老板点了支烟,靠在椅背上,笑呵呵的抽着。
在这个时候,桌上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等着瞎老板继续往下说。
“咱们中国的玄学界分三教九流。。。。。。。。”瞎老板深深的吸了口烟,慢慢吐了出来,眼神很是悠远:“上三教,佛教,道教,萨满教,下九流,就是我们这些民间流派了。”
“你爷爷跟原来的我一样,属于下九流的法派。”
“但你爷爷比我厉害得多,在二十几年前,袁老爷子的名号可以说是响彻了东三省。”
瞎老板说到这里,笑了笑:“你知道你爷爷当初被人称作什么吗?”
“什么?”
“活钟馗。”
瞎老板一字一句的说道:“从入行开始直到最后金盆洗手,袁老爷子从没打散过任何魂魄,也没有解决不了的活儿,那些连和尚都头疼不已没办法超度的冤孽,到了你爷爷这里,每个都能早登极乐。”
“当时东三省最出名的术士也就那么几个,其中就有你的爷爷。”瞎老板轻轻用手拍着桌子,念念有词的说:“活钟馗,镇江河,董老仙儿,他们三个老前辈,就是那段时期东三省玄学界的顶梁柱。”
“镇江河?”我一愣:“这人的名号咋听着像是胡子呢,他不会是随绺子了吧?”
(注释:胡子是土匪的意思。)
“狗屁胡子,你小子想什么呢。”瞎老板哭笑不得的说:“几十年前,牡丹江那片出了一个极其厉害的冤孽,很多术士都拿这玩意儿没办法,最后还是镇江河老前辈出手,才把那冤孽给降住了,如果不是他来救场,那片地界指不定就得出多大的乱子!”
“从那以后,郑老爷子的名号就打出来了。”
“郑江河这名字,也被许多好事的人慢慢喊成了镇江河。。。。。。”
话音一落,瞎老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便问我。
“左老爷子不是安排小仙儿送你去见罗前辈吗?”瞎老板说:“郑小仙儿就是镇江河的孙子,这事你不知道?”
我愣了愣:“不知道啊。。。。。。。。”
“三教九流的事儿,左老爷子没告诉你?”瞎老板问。
“他平常很少跟我说这些业界的事儿。”我苦笑道。
瞎老板叹了口气:“三教九流的事儿,还是我来跟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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