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指着厨房说:“今天先生亲自下厨,早餐很快好了。”
我还以为他出去了,没想到是一早起来做早餐了!
“老公,你做的什么呀?”我走去厨房。
“蛋包饭卷,香不香?”承希端着一叠香喷喷的蛋包饭卷转身,“是不是高颜值的蛋卷?”
“哇!做得这么好看!”我伸手捏了一个,先给萌萌。
“萌萌,好不好吃?”承希笑眯眯问她。
“老公,萌萌叫我妈妈了,是不是也该叫你爸爸?”我笑着问他。
“那当然!”承希蹲下来,“小丫头,快叫爸爸。”
“爸爸。”萌萌甜甜地喊他。
“真乖。”承希和她脸颊贴了贴。
早餐后,左雨送萌萌上学去了,承希给我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先送我去医院。
安顿好我之后,他才离开医院,去处理他公司的事情。
我安静在病床躺着,手背吊着针,医生不允许我做针线,但医生出去后,我还是偷偷拿出了小毛衣。
还有一只袖子没织好,我担心日子越往后拖,我这身体越发不稳定,到时留下件没完工的毛衣,徒留伤心。
我正认认真真地编织,有人轻轻敲门。
“进来。”我抬眼。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顾锦恩。
“你来了。”我坐端正。
顾锦恩微笑,走进病房,反手关上门。
“这半年,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他看着我,声音有些喑哑,也没有任何油腔滑调。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笑笑,说声“谢谢”。
他走到床沿,伸手拿过我被子上的小毛衣,唇角扬起一丝微笑,“很漂亮,很可爱。”
“谢谢。”我笑笑。
“除了谢谢,你就没有别的词和我说了吗?”他目光睇在我脸上。
我想了想,看着他说:“如果一定还要说别的,就是希望将来,你这位叔叔,能善待你的侄女。”
顾锦恩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微笑点头:“没问题。”
“谢谢。”我再次说出这两字。
他凝视着我,沉吟一会才说:“你竟然这么淡然地面对生死了吗?”
“不然能怎样?”我别开目光,垂下眼睑,轻叹一声,“我舍不得离开又怎样?”
“我已经做过和你血型的配对,我们的血型相符。”他看着我,沉沉说。
我抬眼看着他,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难道他想捐赠肾脏给我?
“我不想你就此离开这个世界,我要留住你。”顾锦恩伸手,轻轻握住我的手。
我把手缩回,难堪地说:“顾锦恩,我现在是你嫂子,我和你哥已经结婚了。”
“结婚可以离婚。”他眼睛紧紧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