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柠味的气泡酒,摆在复古裱花蛋糕边上,又点缀了香薰和烛台。
她成年了。
这个念头对男人来说,比烈酒更醉人。
他生怕蛋糕融化,又迟迟没见人,赵姨在离开前告诉他:“小念今天好像不大舒服,吃完午饭就躺下了。”
谢谨闻无法,只能把蛋糕收进冰箱,蜡烛暂时吹灭,走上楼去。
指骨叩在木质房门上,发出一阵闷响。
“可以进来吗?”
过了很久,男人才听见一声几乎可以被忽略的应答。
他推门走进去,房里没开空调,比楼下要冷一些。
姜念正躺在床上,被子也没好好盖,好在衣服是穿整齐了的,抬手捂着左边脸颊。
“我好像,口腔溃疡了。”
她很烦,好不容易说服男人给自己买酒,结果现在喝不了了。
谢谨闻坐到她床边,抬手探了探额头。
“有点低热。”
姜念也没弄清楚,到底是口腔溃疡导致了发烧,还是原本就有点发烧,她今天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
年长的男人却是猜到点什么,忽然说:“嘴张开,我看看。”
少女一惊,娇嫩的唇瓣未动。
两年过去,眼前男人一点都没变。
但她心里清楚,自己和他的相处模式变了。
她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像之前那样,黏黏糊糊喊过“哥哥”了。
而谢谨闻,默不作声接受了这项改变。
尽管他仍旧会熟稔接过自己的书包,送自己上学放学,照顾生活起居。
但姜念可以肯定,的确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没得到她的回应,男人沉沉舒一口气,坚持着:“姜念,让我看看。”
小姑娘犹犹豫豫,只叫他勉强窥见两颗前牙。
他伸手去捏人下颌,不见任何生疏。
“张开。”
在他一次次的要求下,姜念张了嘴,心跳猛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