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晚气得直接将拳头砸在桌面上:“简直岂有此理!这种人,就该拉去五马分尸,断不能再叫他出来坑害无辜百姓!”
柳沐倾见谢晚晚如此愤慨,便觉着时机差不多了。
她拉着谢晚晚的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晚晚,若是我有法子能够定连城的罪,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谢晚晚丝毫没有犹豫:“姐姐本就与我有恩,要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且此事也并非是我在帮姐姐,而是姐姐在帮黎民百姓,只是姐姐当真有法子吗?”
柳沐倾慎重地点了点头:“有,但需妹妹配合,还有,承瑄王。”
谢晚晚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姐姐尽管说,只要能为民除害,我自是肝脑涂地,绝不推辞!”
柳沐倾起身走向床榻,弯腰从床榻下面取出一个木质的小盒子。
她走到谢晚晚身旁,重新坐了下来:“这盒子里装的便是能将连城彻底铲除的罪证,妹妹一看便知。”
谢晚晚先是一惊,随即毫不迟疑地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
待看清信上的署名,她顿时大惊失色地抬眸看向柳沐倾:“姐姐,这,难道……”
柳沐倾只是淡淡一笑,给出肯定的答案:“此事正如妹妹心中所想,不过妹妹莫要着急,你且将信看完。”
谢晚晚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在信上,仔细翻阅起来。
待看到结尾处,谢晚晚已气得攥紧了拳头:“连城这个畜生,竟为了一己之利,干出通敌卖国之恶事,这种人,虽死也不足以平万民之愤!”
柳沐倾倒了杯茶水,递给谢晚晚:“我知妹妹一心为民,心中沉痛不已,可连城所做之事,已是定局。
五年前,正是边关交战的紧要之时,身为户部尚书的连城竟为敌军许诺的千两黄金,与外敌勾结,置边关将士与全朝百姓于不顾之地。
时值冬月,正值天寒地冻之时,连城私自扣押朝廷拨放的粮草与御寒的衣物,害得边关将士冻死饿死无数。
可朝中得知此事后,连城只凭一句‘天寒地冻,负责运输货物的车队行驶缓慢,后又遭遇山贼抢劫’,便轻而易举地将此事揭了过去。
宸德帝也未曾着人细查此事,只训斥连城身为户部尚书,办事不利,罚了他半年俸禄,便了结了此事,之后再无人提起此事。”
谢晚晚看着那书信中一字字,一句句,彷如一把尖利的剑刺在自己心头一般。
她跟随父亲征战沙场,自然知晓那些边关将士过的是何等朝不保夕的艰苦日子。
他们做的乃是保家卫国之大事,可作为被他们保护的一员,连城却是如何对待他们的?
他竟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若是不将此人砍头示众,实难以服众,难以告诫那些因此丧命的边关将士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