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接二连三的拒绝,谢衍颔首:“行。”
他没强求,让她去找衣服,然后进了浴室。
褚寻小心翼翼地松口气,趿着鞋子去找他要的东西。
一起躺在床上时,她还担心他会无视自己意愿强来,好在他确实失去心情,只是抱着她,很快沉入梦乡。
第二天,身边刚有动静,褚寻便被惊醒,迷迷糊糊起身。
谢衍洗漱完回来,见她双手揉着眼睛,拦了下,“别用手,容易感染。”
“哦,”褚寻才醒,嗓音带着黏糊的哑,晃了晃脑袋,“我帮你系领带。”
她下床,凭直觉找到跟他今天衣服搭配的领带,跟个孩子似开心地回到他面前,招招手,示意他低头。
根本就没清醒。
谢衍哄小孩般低下脑袋,微微弯腰,配合她动作。
等她系好,谢衍捏捏她后颈,“还在休假,再睡会。”
褚寻乖乖答应,送他出门,倒回床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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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亲宴结束,贺饶刚到家,佣人就通知他贺董在书房等着,他脚步微顿,转身往书房走。
他屈指敲门,得到回答才推门而入。
里面很安静,贺董卸下弥勒佛的假面,手中盘着长长一条由108颗翡翠佛珠串成的手串。
“爸。”
“还知道我是你爸。”
贺董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没好气地把佛手串扔到身侧桌上,“当着那么多合作商的面下我的脸,带着一个情人离场,听到那些人后面说你的话没?”
“哦,那情人还是谢三家的,就这么喜欢?”
“没有,”贺饶态度冷淡,“小寻是我在福利院认的妹妹,我今天才找回他。”
提起他小时候的事,贺董就噤声了,他看着贺饶冷冰冰的面孔,沉沉叹息:“饶饶,别怪爸心狠。爸如果不这么做,你和你妈都得一起死。”
“陈年旧事提来干嘛?”贺饶眉梢微蹙,转移话题,“福利院那边还有多久搬到津北?那些孩子的入学手续都办完了?”
“你难得张口让我帮忙,能办不好?”
“小寻那边你不用管,她是我妹妹,我会照顾。”
贺董顿时噎住,半晌,无奈失笑:“行行行,我儿子我还看不明白,你对她没心思,但你也不该把人家拉出来当挡箭牌。以后要真碰到中意的,我看你怎么解释。”
贺饶神色未变,“不会有的。”
贺董摇头。
还是太年轻,不懂话别说太早的道理。
“既然是你妹妹,以后贺家能帮就帮吧,咱们家又不是谢家,逮着人使劲折腾,”贺董说:“谢三那个人。。。出身就不靠谱,脑子也不正常。”
贺饶沉默。
说得好像他大儿子出身就很靠谱一样。
“聊什么这么高兴?”
书房门再度打开,贺衿玉踩着吊儿郎当的步子进房,没骨头似往沙发一摔,两条无处安放地大长腿敞开,把贺饶挤得坐向边边。
“聊你大姐的事,”贺董没提褚寻,他重新拿起手串,略微烦躁地转动佛珠,“你大姐待在研究所,快几个月没回家,也没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