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府门口,庄氏站在顾兆坤面前,双手置于腹前,面容严肃道:“顾公子,前日我已与你母亲商议退婚事宜,你也是同意的,怎么这会又要求娶我的女儿了?这样出尔反尔可不是大男人所为。”顿了顿,庄氏的声音立时又加大了一点道:“我庆国公府的女儿,可不是那些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下等丫鬟。”
顾兆坤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将岩石上的字一遍又一遍的加深。
庄氏见顾兆坤还是不说话,便皱着眉头道:“既然顾公子愿意跪那便跪着吧,反正丢人的也不是我们庆国公府。”说罢,庄氏转身离去。
庆国公府门口的老百姓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指指点点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苏娇从金邑宴的大氅之中冒出半个小脑袋,有些奇怪的伸手抓了抓金邑宴垂落在她手边的垂发道:“这个顾兆坤……是你那个顾兆坤吗?”
“他可不是我的,这个小东西才是我的……”金邑宴伸手点了点苏娇的额头,在她白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谁是东西了……”苏娇鼓着一张小脸跳脚,大大的杏眼仰头的时候显出一圈黑白分明的轮廓。
“噢……原来不是东西啊……”
“你,你才不是东西呢……”话一出口,苏娇看着金邑宴微变的脸色有些怵怵的绞了绞手,然后伸手拉了拉他的宽袖,小心翼翼道:“你,你是东西……不,你不是……哎……是……额……不是……”
苏娇一个人绕了老半天也没有说清楚,金邑宴不耐的用手指点住了苏娇微微张开的红唇,声音沙哑道:“是不是东西,表妹刚才不是见识过了吗?”
苏娇一下没反应过来,但是细思之下便是陡然绯红了脸颊,双眸之中又隐隐的泛起了水雾。
这人的混话说的越来越顺溜了,刚才明明是他硬按着她的手往下去的,哪里是她自己愿意的,就算是现在苏娇都能感觉到自己掌心火热热的一大坨的触感。
用力搓了搓手,苏娇狠狠瞪了一眼金邑宴,一把推开他的大氅就往门后的角落里面去了一点,但是不等她站稳,那大氅便又如影随形的将她包裹了起来。
“表妹的脾气真是愈发的真性情了。”比起之前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小可怜,金邑宴对于现下这般娇气的苏娇真是怎么抱都抱不够,每次看着这么一个小东西在自己面前蹦跶,他就感觉恨不得把人融进骨血里,别说碰,就是看,别人就连看都看不着一眼。
苏娇被金邑宴沉重的双手紧紧箍在胸前,那刚刚发,育着的胸被金邑宴这般挤压一下疼痛的紧,让苏娇忍不住红了眼眶伸手去扒金邑宴的手。
“疼死了,快点拿开……”刚才在叶苑的时候苏娇就被弄的很疼,这时候还没缓过劲就又被金邑宴给压了一把,当下就又急又羞的伸手去扯他覆盖在胸前小袄上的手指。
“表妹怎么这么不知表哥的好……这处只有揉多了……才能……”一把捂住金邑宴的嘴,苏娇只感觉自己烫的连脑袋顶都要冒烟了。
这人的浑话一出一出的,她根本就一点招架不住。
舔了舔苏娇捂着自己嘴边的手,金邑宴看着苏娇受惊似得缩了回去,好笑的圈着人又亲了一口。
苏娇推开金邑宴又腻上来的脸,伸手指了指顾兆坤道:“他与我大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表妹想知道?”金邑宴将脑袋搁在苏娇的肩膀上,声音慵慵懒懒的。
“你告诉我……”苏娇侧头,细润的嘴唇不小心滑过金邑宴的侧脸,赶紧红着一张脸又转了回去。
摸了摸右脸上那一点湿滑感觉,金邑宴的双眸之中显出几分愉悦,他一边握住苏娇的手细细把玩着,一边道:“这顾兆坤与你大姐相识已久,也算是个痴心人,只是……却是个被毒哑的哑巴……”
“被毒哑的哑巴?”苏娇一下睁大了眼,歪着脑袋一副惊讶样子,鹦鹉学舌一样的只知道重复金邑宴的最后一句话。
“幼时我曾与上云寺游玩,不巧碰见了那狸猫换太子的一幕,那只狸猫也是蠢笨,竟只是将人毒哑了,要是我……呵……”说到这里,金邑宴嗤笑一声,继续道:“那狸猫进了顾府,装着大病初愈的失忆模样,先是将之前那些顾兆坤的亲近之人弄死了,最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顾家掌权的老太太给毒死了……”
“那老太太是……”苏娇惊讶的捂住嘴,一双杏眼瞪得又圆又大。
伸手揉了揉苏娇的发髻,金邑宴唇角微勾道:“得亏表妹碰着了我,不然现下也不知是被毒哑了还是被做成了人彘……”
“人彘?”苏娇刚想反驳,听到人彘两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