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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你生气了?”
“没。”她可是唐大方。
“害羞了?”
“不至于。”她又不是十八岁的小白花。
“那你喜欢什么姿势?传统一点还是新奇一点?你跟我说说啊。”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
“这怎么是废话呢?虽然我觉得我们肯定会特别合适,可是多一点了解,明晚会更好的。”
“你是不是那个的时候也会一直唠叨个没完?”
“难道你什么也不说?”陈易生翻了个身,双眼在黑暗里哔哔放光:“我嘴巴很甜的,你懂的。”
甜个屁,唐方索性恶狠狠地打字。
“不许问舒服不舒服,不许问你满意吗,不许问这样行不行。”
陈易生看着三不许,忍不住笑:“你究竟遇到过几个处男?”
“不许烙煎饼。”唐方难得袒呈相对。
“什么叫烙煎饼?”
“三分钟换个姿势,翻过来覆过去的。”唐方怀疑自己和陈易生是情侣奇葩中的战斗机,她也真是豁出去了,简直有种和林子君聊天百无禁忌的感觉。
陈易生在床上笑得全身发抖,他家糖怎么这么好玩!
“十分钟换一下行吗?”
唐方呵呵呵:“亚洲男人的平均时长七分钟,我国男人平均只有六分钟哦。当然,男人都号称自己起码半小时……”
“这么短吗?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太崇拜你了。”
“崇拜收到。睡了。”
“我想抱抱你。你出来吧,让我看看你嘛。”
“不出去。”
“就抱一抱,亲一口,不然我心里痒死了,会一直睡不着的。”
“呵呵,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上树。我就抱一抱,我就摸一摸,我就蹭一蹭,我就……呸。睡不着活该。”唐方直接关机充电。
陈易生真心痒得一夜没睡着,来回翻着和唐方认识以来所有的来往消息,又翻出她的公众号、微博,一边看一边笑。直到窗外蒙蒙亮,鸟儿把歌唱,唐思成的鼾声歇了,他才合上眼眯了会儿。
***
第二天一早,正骨大师胡医生就到了方家,受到了隆重的列队欢迎。唐方将信将疑,此人有点像她的相亲对象中医院的孙医生,圆滚滚油乎乎,毫无世外高人仙风道骨之态。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两位老太太、几位姨妈舅妈和方树人轮番就医,纷纷心悦诚服。方树人斜睨着陈易生说:“你看起来不靠谱,你朋友倒是很靠谱。”
陈易生一脸无邪地笑笑,也不反驳。倒是胡大师不乐意了,按在唐思成颈椎上的手收了回来,皱起眉头:“阿姨你这话我不乐意听了,我就没见过比易生更靠谱的人,要不是他开口,您托谁找我都得排半年队。”
方树人涨红了脸,憋了半天,别过脸问唐方:“胡医生看起来也不小了吧。”凭什么叫她阿姨啊。
陈易生笑嘻嘻地凑过来:“老胡虽然被我们叫做老胡,其实是八三年的,年轻着呢,他天生老相。哦,他早就结婚了,姆妈就不用替他介绍女朋友了。”
唐方噗嗤笑出声来,扯着陈易生往外走:“去看看姨父那边车子都安排好了没有。”
这天正好星期六,各家听说大表姨父的大游艇要处女游,还要去大沙岛上捡鸭蛋,纷纷拖儿带女要同行,众人浩浩荡荡地开了六辆车前往游艇俱乐部。
到了俱乐部又接着等陈易生的各路神仙前来会合,最后游艇慢腾腾开出码头的时候已经十一点。晴空万里,太湖无浪,游艇上丝毫不觉得颠簸。五六个孩子聚集在前后甲板上吹风玩风车,大人们已经开启了周末度假模式,水果洗好,零食摆开,啤酒红酒摆了一吧台,打扑克的开了战,玩游戏的低着头,各得其乐。大表姨父陪着玉雕大师老岑说了会儿话,实在说不到一起,干脆拉着方树人夫妻俩开了一局八十分,没想到老岑竟然喜欢打扑克,反而歪打正着做了牌搭子。
带着小龙虾而来的老潘和胡医生,看着陈易生新手开游艇,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安慰一旁惴惴不安的唐方:“放心,易生什么都会,只有他不愿意干的事。这个我们看着都会了,毫无难度。”
唐方看看湖面上迎面而来的船只,还是有些紧张:“你驾照也没有,这船也没上牌,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