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顾文萱把她们这些后勤人员提前准备好的干粮等物分给白景洲他们五个,并要求他们亲自检查自己分到的一应物品,以免有所遗漏。
顾文萱一向喜欢把丑话说在前头,“都自己认真检查哈,缺了什么少了什么,现在就和我讲。谁要是后面埋怨我准备的东西少了这个、多了那个,我可不会忍气吞声。”
她帮着准备这些东西就已经仁至义尽了,谁要是想把责任全都外包给她,甚至自己出了错漏也拿她甩锅、撒气,她可不会当那个冤大头。
白景洲用力点头,“没错,咱们要带什么不带什么,肯定还是咱们自己最清楚,文萱她就只能稍微搭把手。”
其他人能说啥?包括顾文海在内,谁不知道白景洲无脑维护他媳妇?
老老实实检查过自己的考篮,又小心谨慎的将之放回自己房间,众人这才洗漱一番早早开始休息。
顾文萱他们这些搞后勤工作的人也睡得很早,因为他们明天还要早起帮白景洲等人准备早餐,并在他们拿齐东西之后为他们送行。
负责做早饭的、负责赶车的、负责随行护送的大家谁也闲不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景洲五人不是在考试就是在等待考试结果,顾文萱新买的大宅里,气氛安宁中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紧张与凝重。
等到放榜当日,众人早早汇聚到学事司外头,等着衙役出来贴榜,这种紧张与凝重更是直接拉满,挤走了空气中的最后一丝和缓与平静。
顾文萱他们和部分学子一起去了茶楼坐等,众人心不在焉的喝着茶、吃着点心,偶尔也有人彼此交谈几句,说的无一例外都是与放榜、应试、读书相关的话题。
白景洲等人无意与旁人闲谈,于是就只静静坐着,偶尔喝一口茶、吃一块点心。
如此等了约么一个时辰,茶楼外的人已经多到挤挤挨挨,衙役总算是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拿着榜单走了出来。
白景洲他们虽然身手很好,但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和其他人挤,而是一直等到人群开始向外疏散,他们一行人这才结了账,相偕一起去看榜单。
途中白景洲遇到了一个和他同书院的学子,对方看见白景洲顿时眼前一亮,“咦,这不是白贤弟吗?你才过来看榜?也是,反正你肯定能考中,什么时候看都一样。”
白景洲挑眉,“看来何兄也考中了。恭喜何兄。”
那人哈哈一笑,脸上喜色愈发浓厚,“同喜同喜。”
他读书多年,年纪也比白景洲大了五六岁,这次考取的名次比白景洲要靠前一点。
他朝白景洲拱手,“贤弟快去看榜吧,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何兄慢走。”白景洲略一拱手,带着愈发紧张的白景山等人继续往榜单那边走。
顾文萱好奇的问:“这人不认识景山和文海吗?”不都是一个书院的吗?这俩人还总是和白景洲一起行动。
白景洲略一犹豫,没有立刻作答,白景山反而没他那么多顾忌,“应是我二人榜上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