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陡峭的山坡,连片的棉花就出现在面前,只是这棉花跟周季以前见过的很不同,,两米左右的棉杆,要采到上面的棉花,相当费劲。
众人走到棉杆前,青枝看着高出头顶不少的棉花,急到:“太高了,够不到啊。”
周季尝试掰断棉杆,这东西比想象中脆,不需费多大的劲,就可以将它折断,“把下面的杆折断就好弄了。”周季说道。
“弄断了,它以后就不长了吧。”白结担心。
周季说:“不弄断也不长了。”
“那这些采完,以后就没有棉花了。”青枝也关心起来。
周季是没想到,这些裹着兽皮的人,还能有类似可持续发展的头脑,她跟她们解释:“棉花里有棉籽,把棉籽埋进土里,就能长出棉花。”
气息还没喘匀的白鸟感叹:“季知道的好多啊。”
这话没人附和,周季知道的多,小部落的人早就清楚,而周季本人,按理说应该谦虚两声,偏偏她现在累的要死,没那个闲心,加上白鸟也不是她在意的人啊,所以权当自己没听到。
采棉花是件辛苦事情,尤其是在烈日之下。将这些棉杆折断,再取它顶端的棉花,两个动作,一个弯腰,一个伸手,这动作重复几十遍就有的受了。
“白结,我们分工合作吧,我跟阳把棉杆掰断,你们摘棉花。”周季说:“这样比较省事。”
棉杆粗糙,抓着它用力,简直就是在折磨自己的手。阳手上有老茧,他倒不觉得,周季可就痛苦了,她今早练习取火,原本手心就肿着,现在碰到棉杆,觉得上面长了密密麻麻的小刺。
周季咬牙,继续坚持,这是她要的棉花,不过是这点代价,她给的起。
太阳升到正空,几人都觉得饿得不行,阳说再往前走不远有颗果树。往下地势难走,他一个人背着藤筐去摘果子,剩下的人继续采棉花。
周季走在最前面折棉杆,原本耳边只听到自己折断棉杆的声音,所以突然出现另外一种声音,周季就很容易听出来,树叶飒飒作响,她们清楚的听到细枝折断的声音,越靠越近。
都以为是阳回来了,所以她们没有在意,可周季觉得奇怪,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对,阳不是从那个方向去的,再说他那个性,绝对不会边走边折树枝。
“小心!”周季喊出声的同时,她们的不远处,已经出现了一只野物。
这是周季没见过的野物,四肢着地,嘴角长着长长的尖牙,一身黄色的皮毛,最麻烦的是,这东西体型很大,要是前脚离地跳起来,怕是比人还高。
“黄走。”叶脱口而出那野物的名字。
这原来就是黄走吗?想必对岸也有这种动物,它已经做出进攻的姿势,周季这时候做了一个她自己也想不到的举动。
黄走兽是从她们身后来的,根据原本的位置,周季应该是离黄走兽最远的,可是她竟然走到了最前面。
周季往前走的时候,脑中有个声音,不断的劝阻自己,喂!搞什么啊!二十四年都没耍过帅的人,要出风头也不是这样出的啊,这可是在玩命啊,就算自己到前面去,又能起什么作用?给黄走兽当午餐吗?
周围也没有可以防身的东西,黄走兽离她们很近,女人们吓得靠在一起。在之前的逐日部落,女人是不打猎的,所以白结她们虽然见过黄走兽,却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