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娘的大仇不得不报,今日誓要取下慕容老匹夫的项上人头,以祭你娘的在天之灵。r?anen???.?r?a?n??e?n?o?r?g?”
萧远山突然对着萧峰说道,他虽惊诧扫地僧的厉害,但眼见黄琦不再找慕容父子报仇,知道是自己父子二人出手的时候了,他的心中满是仇恨,说什么也不会放下仇恨的。
“爹,可是你的伤?”萧峰自然是想要报仇了,但相对于报仇,他更加关心其父身上的伤势,更想医治好其父身上的伤势。
萧远山抬手,看着对面的慕容父子道:“为父身上是有伤没错,但今天要是不能给你娘报仇,就是让我活下来,也没有丝毫的意义。”
慕容博道:“我父子二人,难不成还怕你们不成?”没有了黄琦在旁边捣乱,他根本就不怕萧远山和萧峰两人,自问自己父子二人就算拿不下对方两人,全身而退的把握还是有的。
“阿弥陀佛!”
玄痛合十道:“佛门善地,四位施主不可妄动无明,还请四位施主好生思量。”
萧远山闻言喝道:“慕容老匹夫,可有胆和老夫下去决一死战!”
“有何不敢!”
慕容博和萧远山斗了三次,如何会怕他,当即应战,随着萧远山落到藏经阁外。
萧峰和慕容复两人见状同样落下,各自站在萧远山和慕容博两人的身边。
“善哉!善哉!”就在双手将要打起来的时候,扫地僧一闪来到双方的中间。
扫地僧的武功,在他和黄琦交手的时候,几人是看的一清二楚,一见他站到了中间,本要动手的双方,只能选择收手。
萧远山道:“大师是世外高人,不为俗世所扰,但我等乃是凡夫俗子,只求有仇报仇,慕容老匹夫和我仇深似海,我亲族、爱妻尽皆被他所害,此仇不共戴天,还望大师莫要阻止我父子二人报仇的好。”
扫地僧道:“慕容老居士需受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上每日三次的万针攒刺之苦,若不及时救治,当和萧老居士一般,时日无多,萧老居士何苦再寻仇呢?”
慕容博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他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每日清晨、正午、子夜三时,确实犹如万针攒刺,痛不可当,不论服食何种灵丹妙药,都是没半点效验。只要一运内功,那针刺之痛更是深入骨髓。一日之中,连死三次,哪里还有什么生人乐趣?要不是复兴大燕国的志愿支撑着他,让他坚强的活下去,他早就不再坚持,选择自尽了。
萧远山如今心中只有仇恨,如何可能因为扫地僧的三言两语就放了慕容博,就算慕容博时日无多,他也要亲手报仇,以泄爱妻被杀之恨,当即道:“大师休要多言,你乃是佛门高僧,还请不要插手我等仇恨的好。”
“善哉!善哉!”
扫地僧摇头道:“萧老居士如此执迷不悟,当真是可悲可叹!”
萧峰抱拳道:“神僧勿怪,家父只是报仇心切而已,还望神僧稍后能够指点迷津,救治家父。”
“萧居士有心了!”
扫地僧点头,看向萧远山道:“萧老居士,你如不见慕容老居士死于非命,便难消心头大恨?”
萧远山道:“正是!老夫三十年来,心头日思夜想,便只这一桩血海深恨。”这么多年来,他能够一直坚强的活下去,报仇便是他最大的支柱。
“那也容易!”
扫地僧点头,转过身子,一掌朝着慕容博的头顶拍去。
慕容博哪想到扫地僧会突然对他出手,心惊之下,眼见扫地僧朝着自己的天灵盖拍来,当即飞身后退,准备避开。
啪!
扫地僧一掌击在慕容博的天灵盖上,任慕容博如何闪避也没用,直接被打个正着,身子一震,直接向后倒去。
除了黄琦之外,此地众人见扫地僧突然出手,一举击杀慕容博,都好生惊讶,难以置信。扫地僧之前的做派,完全就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哪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出手,一举击毙慕容博,犯下杀戒,前后反差实在是太大。
“爹!爹!”
慕容复大惊过后,抢上扶住他父亲倒下的身体,但见父亲嘴眼俱闭,鼻孔中已无出气,忙伸手到他心口一摸,心跳亦已停止。
“你你你这老贼秃!”
慕容复悲怒交集,万万想不到这个满口慈悲佛法的扫地僧居然会下此毒手,将他父亲的尸身轻轻放在地上,飞身纵起,双掌齐出,向扫地僧猛击过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慕容复此时此刻,却是已经忘记了他不是扫地僧的对手,只想手刃仇人,为父报仇。
扫地僧不闪不避,好似没有看到一般,慕容复双掌推到扫地僧身前两尺之处,突然间犹如撞上了一堵无形气墙,更似撞进了一张渔网之中,掌力虽猛,却是无可施力,被那气墙反弹出来,撞飞了出去。本来他来势既猛,反弹之力也必十分凌厉,但他掌力似被那无形气墙尽数化去,然后将他轻轻推开,是以他只是被推了出去,一个旋转落地后,噔噔的退了数步,便止住了身子。
慕容复被这一推之下,从深仇中惊醒,知道自己万万不是扫地僧的对手,当即不再动手,而是一手捂胸站在原地,假意受伤,准备寻机突袭,以报大仇。
扫地僧看向黄琦道:“黄施主,如今慕容老居士已经过世,你和他的仇,不知是否已经放下了?”
“和弟子结仇的乃是慕容复,弟子说到做到,只要他们父子二人不离开少林派,弟子绝不寻仇。”
黄琦抱拳应了一句,话锋一转,问道:“师叔祖,弟子有一问,还望师叔祖能够为弟子解答。”
“唉!你问吧。”扫地僧之所以叹气,却是因为黄琦还是不愿放弃仇恨。他却是不知,黄琦清楚的知道慕容博此刻还没有死,而且还知道扫地僧准备治好慕容博,他自然不会放下仇恨了,只是不去揭穿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