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什么有新的题可以供他训练。
“哎哎哎哎哎,老大。”前座的顾群山又把凳子腿儿翘起来,摇摇晃晃地,“我路哥把龙袍脱给你当被子盖了。”
盛夜行瞥他,“这他妈是我的衣服。”
“哦,我是说这么大呢,他穿着漏风似的,锁骨都露出来了。”顾群山小声地说。
他老大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沉沉:“是你该看的?”
“不是。”
顾群山委屈,内心很想问一句,那是你看的吗。
哎,老大估计对路见星的锁骨也不怎么感兴趣。
“哎,小顾,”盛夜行踹一下他凳子腿,“洗衣房开了没?”
“开了啊,昨天还有批校服没发,张妈说晚上给我送来呢。我觉得什么外套穿着都没校服舒服,夏天穿一件,一入冬我两件儿叠着穿的。”顾群山说。
“行,”盛夜行拍桌子站起来,“我去一趟洗衣房。”
“我也去我也去!”顾群山迅速转身。
“你坐着。”
盛夜行想了下,补充道:“我要去挺久。”
去找衣服能不久么,那么多件还不一定筛选得出来。
顾群山叹一口气,冷得发慌,快自己抱紧自己了,“老大你衣服也没发下来?”
“嗯。”盛夜行留下这句,从教室后门儿出去了。
晚上,502的寝室门又被张妈敲开。
“小盛!你下午来找的衣服,又洗了遍给烘干了。见星的呀?”张妈笑着,眼角的细纹弯弯的。
她这种上了年纪的妇女最见不得特殊小孩儿,看到路见星这种斯斯文文的类型也更加母爱泛滥,明里暗里都想着能多照顾就多照顾点。
盛夜行接过衣服,对张妈说了声“谢谢”,再把路见星搭在椅背上拿错的校服递给了张妈。关上门,盛夜行坐在凳子上,跟个大爷似的把手臂搭上椅背,盯着才洗了澡出来的路见星。
小自闭每次洗完澡,眼眶连着耳朵那一片儿都红红的,下巴线条又硬又好看,水珠顺着滴过去,能在锁骨下边儿汇一圈亮晶晶的泊,一看就特别好欺负。
但盛夜行太了解了,没人能欺负得了路见星。
除了自己。
“看看,是不是你的衣服?”盛夜行把校服扔他衣物框里,“张妈给送来了。”
路见星搭着浴巾还在擦水,愣了,走过来摸摸看看。
盛夜行强压着心中急于被认同的感觉,催促道:“是不是?”
“是,”路见星深吸一口气,面上没什么表情,“你找的?”
盛夜行摆摆手,逃避似的说:“张妈找的。”
路见星停顿一会儿,发出肯定句:“你找的。”
听他这么说,盛夜行也突然就懵了。
校服都长一样,自己进去的时候百来件摆在那儿,还都透着股洗衣粉洗过的清香味,怎么自己就百里挑一了?
怎么就在那百来件衣服面前挑了十来分钟,就把路见星这件小战袍给挑出来了?
也对。
路见星当时穿这件小战袍,一举夺进他的领域,长剑挥下。
把盛夜行的“我他妈谁也不在乎”斩了个人仰马翻,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