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轻薄浮浪。
接连几日相安无事。
有魏凤辞的吩咐在,央云并不用接客,每日无事便逗逗那只会学黄鹂叫的鹦鹉玩。
这只鹦鹉是她从街上买来的,不会学人说话,只会模仿一些简单的音调。
风笙楼的姑娘们都很喜欢它,每日不定时投喂,硬是把一只鸟宠成了两只大。
鹦鹉站在梳妆台上,歪头梳了梳羽毛,又低头啄着小木碗里的黍子,悠悠闲闲好不惬意。
窗户被打开,外头的风一下子灌了进来。
鹦鹉正抻长脖子去够主人手上的木碗,忽然木碗坠地,散落了一地黍子。
它受到惊吓,扑棱着翅膀想要起飞,又因为太重了一屁股坐回桌上。
窗户摇摇晃晃,屋里的人不见了踪影。
“谢将军,您怎么转行做梁上君子了?”
央云被谢与君挟着,在京城上空飞来飞去。京城的风大得很,她拂开挡脸的头发,转头问谢与君道。
“去带你见个人,他轻功了得,精通暗杀,由他来教你最好不过。”
在京城较偏僻的地方有一间小院,谢与君敲响院门,过了一会,一个满头白发的精瘦老人开了门。
“进来。”谢与君对央云道。
落地后的下一秒,他就飞快松开了抱央云的手,一直和央云保持着距离。
他看向院内,
“闻不言呢?”
“那小子估计又去千金坊耍骰子了,将军您稍等,小人已经派人去抓他了,不出一刻钟他必回。”
谢与君闻言颔首。
穿过一间屋子后的暗门,眼前是宽敞的练武场。
刀枪兵戈,弓箭斧鞭,各类的武器靶子应有尽有。
谢与君挑了一杆长枪,在手里掂了掂,觉得重量正合适,抬手拋给了央云。
央云疑惑转头。
“闻不言还没来,我可以先教你长枪。虽然短期内肯定学不到精通,但女子身体更灵活协调,在有些场合出其不意地使用长枪,也有可能取人性命。”
出其不意的,使用,长枪?
把落地宫灯的顶摘了,舞得虎虎生风,然后出其不意把人戳死?
央云想象着那画面,有片刻的沉默。
那个老头走到谢与君身旁,躬身道:“将军,闻不言来了。”